还有一个说,“我家顺子怎么就不像你那么机灵呢!”
这是在说林娇娇?
林娇娇挣工分了?
可即便她挣工分,那也还是林家的事,与他这个准未婚夫还差点关系吧。
云里雾里的进了公社大门,只一眼就有点走不动脚了。
这站在生产队长跟前拿着毛笔写字的人还真是林娇娇。
可写写字就有工分了?
疑惑着就忘了上前,还被催了一把。
是生产队长,“来了就过来啊,干嘛看见你未婚妻就不走了,没见过啊!”
当然不是。
只是尴尬而已。
两人昨天才吵了一次嘴。
刘权硬着头皮上前喊人,“叔。”
林有福看着他背上两大捆扎扎实实的柴笑了,“也就是你力气大,要是别人,这一捆都够呛。”
刘权敷衍的嗯了一声,才说,“那我先去猪栏那边放着了。”
“行,先记五分,剩下的三捆等你送来再记上。”
“好。”
村里的鸡鸭鹅猪都是养一块的,一天煮四顿,猪三顿,鸡鸭鹅一顿,烧四捆柴,但队长怕不够,给刘权的任务是砍五捆,记十分工。
看似轻松,可这柴要走山窜林的砍回来,费力不说,还有危险,毕竟山里野猪多。
林娇娇已经给记上了,本是想让刘权确认一下,结果人早就走没影了。
林有福看着记录,又看到林娇娇寻人的眼神,想起一声不吭的刘权,不免问,“娇娇,你俩不是处对象嘛?怎么都不见说话?”
“这不是叔在场嘛。”林娇娇还是会来事的,一句就揭过去。
林有福果断信了,笑的不行,“叔在怎么了!叔又不管你们处对象!”
林娇娇不接茬了,赶紧继续抄起来。
林有福也不吵她,怕抄错。
社员手里都有一个小本本,他也不想到时算工分的时候出差错,弄的脸红脖子粗。
刘权本来是打算砍完上午的柴就去趟林家的,可眼下,林娇娇在公社里忙,他去了家里也没人,干脆回家吃早饭,收拾一下又继续上山去。
刘梨是整个家里还算轻松的,每天的任务就是割两轮猪草,上下午各一轮,有时遇上了就再去捡个鸡鸭鹅蛋,攒个一分两分。
故家里的早饭和午饭,大部分都是她做,时不时还得给忙的不回来吃的爸妈送,偶尔她哥回的早,或者爸妈回的早就他们做。
这不,刘梨刚送完早饭回来打算去公社领猪草任务,就见他哥满头大汗的回来了。
想到爸妈出门前的交代,她赶紧迎了上去,“哥,你一会要记得去我嫂子家啊。”
刘权脚一顿,无奈的白她一眼,提醒,“一会不去,她有事,不在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