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......想跟你说句对不起而已。”他垂眸道。

走廊穿堂风吹过.

静谧的四周，似是一片荒凉.

男人淡淡的一句话.

像在诉说某种悲伤，真诚，且炙热。

顾泽飞或许是真的后悔。

道歉也是真的。

但对于苏瑾来说，一切都不重要了。

早已过去的事情，何必再提。

有些错误没有办法弥补，有些感情也没有办法重来，更何况,苏瑾是个从不回头的人。

沉默中带着些许微妙的尴尬。

顾泽飞深吸一口气，顿时不知道下句该说些什么，但又不甘心就这么走掉，侧眸看向苏瑾，刚想开口问她饿不饿，缓解下气氛。

苏瑾电话忽然响了。

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两个字，苏瑾面上没有露出太多情绪。

反而是顾泽飞，眉心颤抖，脱口而出：“晏川跟你不是.......”

他不是出国了吗？

苏瑾没有理会，起身朝着走廊尽头去，一边走一边接起电话，“喂。”

“是我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下班了吗？”

苏瑾想起自己工作还未完成，自己却身在医院，走得时候就一个手机，包什么的，都还在工位上，“还没。”

晏川的声音很温和，淡淡地，“是不是还没有吃晚饭？”

苏瑾无法形容现在的感觉，晏川只是简简单单地问几句，倒没有什么排斥感，只当是朋友间自然而然地聊几句，可温柔的声音穿过耳边的时候，又觉得不太自在，毕竟他们之前.......

“还没，一会吃。”

电话那头陷入了几秒的沉默。

苏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亦是沉默。

直到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
“最近怎么样？”

苏瑾轻呼一口气，“挺好的。”

“晏朔为难你了？”他忽然来了一句。

“啊？没有。”苏瑾微抿嘴唇，手指搭在走廊尽头的不锈钢栏杆上，目光望向远方，声音平静：“工作而已，没什么为难的，一切都好。”

“姐姐.......”

晏川忽然一声姐姐，苏瑾微蹙眉头，心脏莫名加速了几分，但面上依旧没有任何改变，语气依然沉稳平静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我——”晏川说话很少这般犹犹豫豫，欲言又止，“我，没事，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，问问你最近怎么样？”

“我都挺好的。”

又是一阵沉默。

苏瑾以为对面的人要像之前一样，说完这几句就说挂了，可耳边忽然传来他的声音，略微沙哑，隐匿克制。

他说：“你要不要，也问问我？”

苏瑾平静的心泛起波澜，心脏因为他沙哑低沉的声音颤了颤，“我.......”

她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之前晏川总是缠在身边的时候，保持距离这件事情似乎很简单。

如今隔着电话，相距万里。

她却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，每次都这样，确实太过冷漠，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