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川的声音很轻很低，带着悲戚。

晏朔一字不差的录音发在他手机里。

谁能知道他当时的感受。

那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......

苏瑾嘴巴动了动，但没有发出声音，闭眼深吸了一口气，才应声：“我说过了，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差劲和幼稚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要去找晏朔？”晏川声音开始带着几分厉色，“还说出那样的话，你情我愿且不必负责夜晚，就是成熟，而我真心诚意追你，就是幼稚？苏瑾，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？”

“只是为了合作逢场作戏而已，我这么说了，并不代表我会这么做，那不过是个诱饵。”

苏瑾觉得头疼。

跟小八岁男生解释这些。

真的很累。

“那你怎么，不跟我玩玩逢场作戏？嗯？”电话那头的晏川冷眸黑沉，情绪已经快控制不住了，低沉的声音格外荒芜。

他怎么都接受不了，苏瑾回去找晏朔谈合作。

找晏朔也就算了，还说那样的话！

这让他怎么想？

再怎么逢场作戏，他都觉得难受至极。

“晏川，项目终止的时候，你说话这么狠，难道你忘了吗？”苏瑾手捏紧方向盘，“请你不要现在告诉我，你中止项目，不过是在开玩笑？”

方志麟发这么大的火就不说了。

这样的事情，在苏瑾这里，就不可能是开玩笑！

“我没有开玩笑，但你难道不可以多问我几句吗？你明明知道我在激你！你但凡回头跟我聊几句，我都会让项目继续下去。”

“晏川！”苏瑾加大音量试图喊醒他，“商业项目不是用来试探感情的！你们有钱，一百万的项目跟玩似的，晏朔用来玩弄你，你又用来玩我，你觉得有意思吗？”

“可这个项目是我吃饱饭的东西，我们真的不一样，你到底明不明白？”

苏瑾铿锵有力的声音贯穿耳膜。

电话那头，一阵寂静。

“我明白，那难道你就没想过，我根本不可能狠下心吗，苏瑾......”他声音夹杂着痛苦，“我喜欢你啊，我一直都在等你电话，等你消息，结果最后等到的，是你和晏朔谈话的录音？”

他根本就没有想过，要真的把苏瑾推入绝境，医院他已经打过招呼，安安的医疗费他都准备好了。

可苏瑾转头就跟晏朔谈合作。

晏朔跟他关系不和，苏瑾是知道的。

可她却完全没有想过自己！

苏瑾觉得无比心累，晏川和晏朔都是，钱多的人，项目都是用来玩的，跟她们这种普通百姓，天差地别。

“我每天绷紧神经的生活着，真的没办法，陪你玩文字游戏。”苏瑾声音很是疲惫，她真的累了。

“我，我......”晏川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，几次想开口，但话到嘴边，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
自己的喜欢，在苏瑾那里，始终带着廉价和轻浮。

之前如此，现在相处这么久，也还是如此。

他沉默了。

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
不知道该怎么回应。

更不知道，该怎么表达。

电话沉寂了很久，才传出声音。

苏瑾继续开口，声音比刚刚柔和不少：“还有，晏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