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二皇妃的话,是。”小厮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二皇妃的神情,补充道:“小人看殿下眉头紧锁,想来是有烦心之事不想让二皇妃担忧吧!”
“行了,你退下吧!”解玉清摆摆手,道。
看着小厮远去的背影,解玉清想到了什么,勾了勾嘴角离开了。
萧淮书依然在院中想今日发生在大殿之上的事情,之前皇帝虽然恼他,可也只是私下里骂上几句,可如今当着外人的面也毫不忌讳,是不是说明父皇对自己已经失去了信心?他真的会选旁支立为亲王吗?
他想的太投入,也没注意新来的小厮长什么模样。觉得口渴了便招招手,小厮便端着托盘将茶送了过来。
萧淮书在石凳上坐下喝茶,谁知那小厮竟然走到身后给他捏起了肩膀。
“干什么!”萧淮书一声怒吼,茶杯里的水就朝着小厮脸上泼去,“放肆!”
“啊,殿下——”解玉清没想到萧淮书会突然发作,没有防备,被茶水泼了一脸。
直到解玉清惊呼出声,萧淮书这才惊觉原来这小厮竟然是解玉清假扮的。
“清儿?怎么是你?”萧淮书一脸震惊的问道。
“殿下,清儿知道殿下心烦,小厮说你不想见我,可清儿心中记挂着殿下,想着哪怕远远的看你一眼也是好的。若殿下不想见我,清儿这便离开。”说着话起身就打算离开。
萧淮书见他穿着小厮的衣裳,头发也被打散了。月光下,清纯的小脸越发叫人怜惜,不由得心一软,伸手将她揽在怀里,道:“你没事吧?”
解玉清摇了摇头,道:“没事。自从我们回到京都,殿下就一直忧心忡忡,最近更是清瘦了不少。殿下这样,清儿真的很心疼。”
萧淮书叹了口气,道:“清儿,今日在朝堂之上,父皇当众责罚了我。只怕已经生出了易储的心思,我怎么不愁啊!”
“易储?”解玉清大吃一惊,道:“殿下是父皇的亲生骨肉,正统血脉,父皇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?不会的,殿下肯定是多虑了!”
“你在府中,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。前几日,父皇派黄柏仁去和苏北宸谈判,谁知这苏北宸竟然杀了黄柏仁将尸首挂在城墙之上拒绝谈判。朝中更是无人敢出兵,我只是劝说父皇避其锋芒,父皇便将我禁足。如今朝中缺少良将,这时候皇亲国戚中有人能出头带兵立下功劳,则会直接封为亲王,同样有继承皇位的可能,对我们太不利了!”萧淮书担忧道。
“而且,不是我说丧气的话。大楚多年未打仗,武将们沉迷于酒色,真要是跟越国打起仗来,胜败难料!再输的话,只怕整个大楚都将丧失信心啊!”
“殿下!”解玉清握住萧淮书的手,道:“殿下,眼下最紧要的不是跟越国争那三座城池。若父皇当真有了这心思,被有心人利用夺了皇位,他日殿下何以立足啊!殿下一定要尽早打算,万不能任其发展!”
萧淮书心中闪过一丝邪恶,可却是胆战心惊,难道偶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?
他不确信的看着解玉清,“清儿,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只要殿下能登基,不管殿下做什么,我都支持。”解玉清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