桢蔷手上动作一顿,目光不着痕迹地从诱人的腹肌上移开,镇定地拿起桌子上的清凉膏,剜出膏体匀涂在他的皮肤上,不过手指只是在胸腔停留,并未涂抹腹部。
叶潇信哪里肯依,自己都做到这个份上了,岂能无功而返?
于是便委屈道:“后背的伤口好痛,你不如帮人帮到底,送佛送到西,再帮我涂一下腹部,毕竟涂药怎么能只涂一半。”
桢蔷盯着叶潇信,也不知有没有识破他的小把戏,摊手耸肩道:“我这次制作的清凉膏加大了薄荷醇的用量,直接涂在腹部容易受凉,对于你的病情更加雪上加霜。”
叶潇信脑中的绮思被桢蔷残酷打断。
他还想着让桢蔷真摸摸自己的腹肌,说不定还能天雷勾地火,不说其他的,至少感情总会升温一步。
但是如今,他的算计是落空了。
只能无奈地隆起亵衣,从**坐了起来。
喜欢的女孩子太直女,他又能如何?
只能慢慢来吧。
桢蔷将清凉膏收起来,放到一旁的柜子上,目光久久停留在盒子上未移开,满腔心事。
叶潇信心中有所猜测,应当是与两个许刚一事有关,便没有出声打扰,只是心中在默默地想着对策。
良久之后,桢蔷回神,看向叶潇信询问道;“你是否认识许欢的哥哥许刚?”
叶潇信心中一跳,不过面子上依旧佯装惊讶道:“你说什么?许欢哥哥竟与我同名?”
桢蔷目光紧紧凝视着叶潇信,想要从他面容上找出撒谎的破绽。
但是这人不知是真的不知道,还是伪装得太好,她竟然看不出半分异常。
“不仅如此,对方也在山庄做护卫。”
叶潇信沉吟道:“山庄有许多护卫,同名并不稀罕。而且每个人分工不尽相同,我们每日能够相见的都是同组护卫,所以我不认识也未见过另一个许刚。”
桢蔷又道:“可这个许刚的妹妹也叫做许欢。”
叶潇信面色更为惊讶,“竟然还有这等奇事?看来改日我要见见另一个许刚,我与他着实有缘。不过刚与欢二字着实常见,倒也有撞名的可能。”
几个问题下来,桢蔷未从叶潇信的反应中看出破绽,但是心中疑虑并未消除。
知道自己今日问不出什么,便道:“日后我会在接送孩子的时间段探望你的。”
叶潇信连忙道:“那我便等着你明日再来抹药。”
听到这话,桢蔷面露怀疑道:“你的病情看上去似乎没有琴桑说的那般严重。”
说话还挺中气十足的。
叶潇信说:“多亏琴大夫医术高明,我已不似前几日虚弱无力,但该疼的地方依旧疼。夜里总是疼的睡不着觉,你瞧瞧我眼底的乌青,都是这几日落下的。”
桢蔷神色冷凝地看着他,眼底并未看到乌青。
只有苍白之感。
不过,桢蔷没有戳穿叶潇信这种耍赖皮的行为,倒也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做,所以并未生气这一点,只是叮嘱道:“你好好养伤。”
说罢出门,喊了一声院子中的两个孩子,带他们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