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民妇有话要说!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位长相貌美,走路风风火火的妇人走到人群前面,看着陈占夫妻二人冷哼一声,似乎对二人十分鄙夷。
林县令眼神诧异地看向堂下的妇人,声音有几分柔情:“夫人,你怎么过来了?”
众人也从这变故中回过神来,有人认出了这女子的身份,小声道:“这不是县令夫人吗?她怎么来了?”
“难不成也是受害者?”
县令夫人走向前,说道:“刚刚我来时,听到你们的争议,这人说这些作证的女子都是被檀胭铺收买了。可是这檀胭铺七夕活动时所售卖的胭脂,我也购买过,并且每日都有使用,但是也没有任何过敏症状。”
说罢,她看向陈占极为嘲讽道:“敢问,我难不成也是檀胭铺暗中收买的证人。”
众人一听这话算是明白过来,原来此人并非受害者,而是来给檀胭铺作证了。
一时之间,众人顿时偏向了卓胜。
因为延吉县人皆知县令夫人是个直脾气,前不久就因当地豪绅抢占百姓土地而亲自前去理论,是以众人对她心服口服。
这样豪爽的女子,怎么会被一点小恩小惠收买!
陈占心中慌乱,被怼得哑口无言,脸色憋得通红。
倒是一旁的楚楚掩面哭泣,暗讽道:“大人,难不成凭县令夫人的片面之词就能抹除我们这些人受到的伤害吗?”
这言语之间虽然没有明说,但确实是在指责林县令断案不公。
林县令一时之间难以断案。
他与夫人朝夕相处这么多年,自然是知道她这人是什么脾性,所言绝非虚假,但是檀胭铺不能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,他也不能潦草断案。
忽然间,卓胜看向楚楚道:“檀胭铺膏体底部刻有防伪标志,你若是不服可请县令派人查验。”
林县令听到这话便让何谦前去查验。
何谦拿着两方胭脂,仔细查验后,眉头微微一挑,说道:“这两方膏体的底部皆有流星标志。”
听到这个结果,楚楚底气足了不少,哭得更加卖力:“大人!证据确凿啊!就是檀胭铺为富不仁害我们至此啊!”
人群中的罗掌柜暗自得意,眼中精光一闪而过。
也不枉他花费功夫请人仿刻标志,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同!
然而这时何谦神情一顿,眼中流露出几分笑意,说道:“虽然都有流星标志,但是两方标志存在差异。檀胭铺这方的流星一角有个不易察觉的小孔。”
桢蔷听到流星标志的时候,神情有一瞬间愣神。
又是这个标志。
她联想到了臂弩。
臂弩上也有流星标志,就是不知道两者是否完全一致。
桢蔷从许欢手中要出一支胭脂仔细观察底部,确实看到流星标志,而且经过对比与臂弩相同。
桢蔷不由得轻笑出声。
其实她早该猜到的。
能够设计如此巧妙,也只有机星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