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日子,侯霆一直扮作街道上的走卒小贩,蹲守在檀胭铺附近查探桢蔷的行踪,这才得知许泽下落。
竟然是搬到叶潇信外祖的老宅那边。
他本想下手将许泽带走,但是老宅附近遍布隐卫,根本无法动手,只能蛰伏。
蛰伏多日他终于看到许泽上学,便暗中跟踪桢蔷母子。
但是他发现许泽上学下学,桢蔷基本同行,根本没有下手的余地。
不过他发现散学时卓念晨与许泽同行,身边还跟着温伯!
于是,侯霆准备取代温伯从而接近许泽!
自从中了荆棘弹后,他脊背无法直立还经常疼痛,选中温伯也能掩饰自己身体的残疾。
想到此,侯霆眼中的恨意更甚,若不是桢蔷,他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!
他不仅要将许泽带走,还要好好整治那个桢蔷!
不然难泻心头之恨!
侯霆暗中抄近路来到温伯去书院必经的乡野道路,假装受伤躺在地上,看到温伯驱车前来,便难受地喊道:“救命啊!救命啊!”
驱车而来的温伯看到路边的年轻人倒地呻|吟,停下马车,询问道:“小伙子,你怎么了?”
侯霆可怜道:“这位老伯,我身体素有残疾,又遭家人嫌弃,被打断腿之后丢到这乡野外,无法就医,不知老伯能否送我去附近的医馆?”
温伯眼中满是同情。
五年前,儿子嫌弃他年事已高帮不了家里什么忙,便将身无分文的他赶出家门,若不是遇到卓掌柜,他早就被冻死在那年冬天。
而这小伙与他过往经历颇为相似,让他起了怜悯之心。
不过是送他去医馆,书院旁边就有一个医馆,仅举手之劳,或许还可以将这年轻人收留,养在身边,倒也不必让他风餐露宿遭遇人世疾苦。
温伯下了马车走到侯霆身边,伸手去扶侯霆,说道:“我扶你去车上。”
然而,就在这时,侯霆悄悄取出匕首插入温伯的心口,温热的鲜血喷洒在他阴鸷的面容上,阴冷不屑道:“愚蠢。”
温伯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着侯霆,蠕动着嘴唇想要说话,但只能不甘地仰躺到地上。
侯霆冷笑一声,拿出易容工具伪制温伯的面容,处理尸体后驾马车奔往书院。
书院外,桢蔷带着许泽许宜与卓念晨一同等待,往常温伯会赶在散学前到达书院,今日不知因何事耽搁了。
桢蔷见天色不早,便道:“念晨,今日不如和我们一同回去?到时候再将你送回檀胭铺便可。”
卓念晨摇头道:“温伯赶来若是看不到我,会担心的,我要在这里等他。”
温伯年事已高,卓念晨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。
桢蔷没有强行说服卓念晨,只是担心她独自留下会遇到危险,便带许宜和许泽一同在此陪她等着。
许宜看着来来往往的学子,看心中有几分向往,哥哥上学她一个人在家着实有些无聊,又可惜自己如今还小,未到上学的年纪。
不过明日就是学院休沐的日子,许宜眼神亮了几分,看向卓念晨道:“姐姐明日来寻我玩好不好?小妹已经好久没和姐姐玩了。”
卓念晨面露遗憾道:“抱歉小妹,明日我有要事在身,不能陪你了。”
许宜失落地垂下头:“好吧。”
卓念晨瞧着她这副蔫巴巴的模样,解释道:“明日是我母亲的忌日,爹爹在寺庙为娘亲设了灵牌,所以明日我要去庙里给娘亲上香。”
“寺庙里面有什么啊?”许宜好奇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