桢昱顿时浑身僵麻地倒在地上,恐惧地看着桢蔷。
但是桢蔷根本顾不上桢昱,抱着许宜去拉马车。
桢陈氏不知所措地从地上爬起,也顾不上倒在地上的桢昱,而是一脸担忧地跟上桢蔷,看着许宜身上的血迹,自责不已道:“都怪我,若是我没有带着许宜返回,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!”
桢蔷匆忙回道:“与你无关,无需自责。”
马车拉出来之后,桢蔷将许宜交给桢陈氏:“劳烦嫂嫂帮我抱着小妹,我驾车去找琴桑大夫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桢陈氏将许宜接过坐上马车,桢蔷驾着马车去寻琴桑。
而门外扮作游走贩夫的侯霆撇向桢蔷离去的方向,眼神微微一眯,闪过一丝精光,本想跟上去,但是担忧被四周隐卫发现又挑着担悄悄远离。
桢蔷刚走到山庄门口就被侍卫拦下,但侍卫知道她们是来找琴桑后,便给桢蔷三人顺利放行,桢蔷向侍卫道谢。
侍卫看见桢蔷腰间的玉佩,心中有所猜疑,便说道:“山庄内院落复杂,我引夫人前去寻找琴桑医女。”
“多谢。”
在侍卫的引领下,桢蔷几人来到药园。
“琴大夫,麻烦你来瞧瞧我女儿。”
正在打理药园子的琴桑抬头看了过来,见许宜模样,微微蹙眉,说道:“将人放到药室。”
药室内有一张床铺,是琴桑平日给人看病使用的,桢蔷将许宜放上去,躲开身子让琴桑查看。
检查后,琴桑拧眉说道:“许宜身上只有额头这一片磕伤,其余部位没有什么外伤。”
桢蔷本想舒一口气,但是当她看到琴桑的面容时,心知恐怕没有这么简单,只道:“还请琴大夫直言相告。”
琴桑说道:“许宜脑袋遭受重击,可能会对智力造成影响。但具体如何只有等她苏醒后才能判定。”
桢蔷脸色微微一白,手掌紧紧握着许宜的小手,满是心疼之色。
若是没有让许宜参与这场反击之中,就不会发生这般事了。
她如今不过五岁,怎这般多灾多难!
桢陈氏听到这话,更加自责:“都是我的错,若不是我带着许宜回来,许宜就不会被桢昱推倒了!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桢陈氏在一旁不断地道歉,桢蔷疲惫道:“与你无关,你也不过是被桢昱利用了。”
桢陈氏抿唇询问道:“你和桢昱因为什么事发生了争执?可是他又欺负你了?”
桢蔷拧眉道:“桢昱在你送我的手镯上动了手脚,想要从我这里套出香料配方,被我发现后恼羞成怒想要强行索要,便打了起来。”
听完这话,桢陈氏既自责又悔恨:“我怎么就听信桢昱那个混蛋的话了呢!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真心悔过!是我愚蠢,害得你们遭受这种罪!”
桢蔷没有责怪桢陈氏的意思,她只是好心,并不知道桢昱干了这么多事,便出言宽慰几句,然后紧紧地坐在床边担忧地等着许宜醒来。
桢陈氏抿唇,犹豫地问道:“那你要如何处理桢昱?”
桢蔷说道:“受到伤害的是许宜,等许宜苏醒,看看这伤如何再确定如何处置。”
桢陈氏知晓桢蔷已不似从前懦弱,感慨道:“他简直是作孽啊!这么小的孩子都忍心下手推下去!我也在这和你等许宜醒来。”
约莫半个时辰之后,叶潇信和许睿赶到,两人神色忧虑着急,进门便询问许宜的情况,桢蔷便解释一番。
谈话间,许宜缓缓睁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