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向山神色紧张,心中暗骂许大嫂是个没脑子的,也不知道看清楚奸夫的模样。
他连忙思考对策,想起昨日许大嫂的描述,觉得事情颇有疑点,直接质问:
“昨日既然是你,那为何桢蔷架着驴车的时候偷偷摸摸的,甚至还用被子将人捂得严严实实的!”
叶潇信冷声道:“昨日我山上遇到野兽,好不容易死里逃生,是我家娘子用驴车将我带回家,晚上风凉,怕我吹风受寒,这才用棉被将我裹着!只是没想到这场景落入你们眼中,竟被说得这般不堪。”
“虽然我年少时就被你和后娘不容,赶出家门,但是我心中一直认为,父亲和后娘心中应当有我这个儿子的位置,如今看来,怕是半点地位都没有,不然也不会在我离家时,这般欺负妻儿几人!”
听着叶潇信的话,桢蔷明白过来如今的局势,原来她无意中救的人,竟是原主那从未见过的短命夫君?!
桢蔷打量着“许刚”,见他身形修长,眉目深邃,五官虽然稀疏平常,但是周身气度不凡,非常人能比,怎么看都不像是从乡下出来的人。
听着他们的对话,桢蔷心中猜想这“许刚”应当是离家之后有了什么奇遇,不然也不会被追杀。
同行捉奸的村民都被突如其来的反转弄得糊涂,见那许刚满身狼狈,应当是死里逃生刚刚回来。
众人信了他口中遇到野兽的说辞。
这样一来,村民不由得怨怪许向山未搞清楚状况,就带他们过来捉奸。
“老许你这事干得不地道,大清早将我们喊起来,最后还是一场乌龙!”
“对啊,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吗!人家是真夫妻,怎么还被你们说成奸夫了!”
“呵,这种搞不清楚状况就给人下罪名的事,许向山可是没少干!”
“什么人啊!当年许刚不就是被他这样不由分说的赶出家门的,呵,老糊涂!”
“什么玩意啊!大清早的耍我们呢!”
……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着许向山。
许向山听着恼羞成怒,脸红脖子粗的看着村民:“你们知道个屁!”
虽知晓村里人在背后议论他将许刚赶出家门,但如今拿到台面上指责,就是让他没脸,这群人就是让他下不来台。
“我将许刚赶出家门,那是我们老许家的事,和你们这群泼皮有什么关系,轮得到你们这些外人指指点点!”
村民们一听气笑了。
这狗东西大清早不让人安生,如今不道歉就算了,竟然还出言辱骂!
让他们帮忙捉奸的时候倒是好声好气,如今这一说起丢人事,就开始说他们是外人。
还真是王八穿马甲一套又一套!
其中一个村民看不下去,厉声道:“你他妈的现在说我们是外人,我告诉你,今后有什么事也别喊我们!我们和你不是一路人!”
“什么东西,狗咬吕洞宾的玩意。”
“呵呸!去特娘的!”
村子里的汉子骂起人来从不捡词,你一言我一语的骂起来,骂得许向山脸色通红,想要反驳但是他一个人根本不是众人对手!
最初的村民痛骂许向山后带人离开,许多人见状也纷纷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