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砚倒地,与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,南枝下意识后退,但墨汁还是溅到了衣服上,与此同时,男人熟悉幽冷的嗓音从身后响起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一回头,就撞进他那双毫无温度的双眸里,南枝有片刻微怔,“纪商?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怎么来了?”男人英俊的脸上冰冷如霜,黑眸微微一眯,绽出锋利的寒芒,他冷冷启唇,语气嗜血,“我再不过来,恐怕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说什么呢?”南枝秀眉微蹙,对纪商莫名而来的怒火表示不满,“我们只是在正常工作,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思想龌龊。”
幽冷的黑眸倏然紧眯,如同淬了冰一般,冰冷刺骨,眼底夹杂着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失望。
“我在你眼里,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下流之人?”
她本没有这个意思,只是怒火操控理智,便也管不了那么多,干脆扬了扬下巴,“那不然呢?”
垂在身侧的手紧握起拳头,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里,映出女人倔强而高傲的模样,“跟我回家。”
声音像是从齿缝里发出来的,他一把握住南枝的手,不由分说带她离开,他步伐迈的极快,因为他怕在耽搁下去,不一定会做出什么失智的事。
可是偏偏有不知死活的人,张开双臂拦在他们身前。
“纪商,你放开她!”
周易安挡在门口,迎着纪商泛着怒火的双眸,伸手去拽南枝,“你有火别朝她发,南枝是无辜的。”
许是纪商没有想到周易安会追上来,阴沉的眸子眯了眯,“好啊,既然你不知死活,那我就满足你。”
说着,他便挽起衣袖,一副准备要打架的模样,还不忘将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摘下。
南枝站在两人中间,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,“好了,都别吵了。”
她朝周易安略带歉意的笑了笑,而后拽着纪商,皱眉离开。
擦肩而过时,男人还不忘放缓脚步,用仅有两个人的声音,警告着:“周易安,那墨砚是你故意弄洒的吧,南枝不知道,但我看的一清二楚。”
周易安却是笑道:“即便如此,南枝选择相信的那个人,是我,而不是你。”
车子平稳的行驶在中江大道上,两人各执一端,气氛低沉到冰点,有一瞬间,林悬想挖个地洞钻进去,为什么每次吵架他都在,纯纯的大冤种啊!
车程行驶到一半的时候,纪商开了口,“他是在故意接近你,难道你看不出来吗?”
五彩斑斓的霓虹映在侧脸而后飞速闪过去,南枝头偏向窗外,对他的话语置之不理,纪商气不过,又重复了一句,南枝干脆闭上眼睛假寐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