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从门外进来，看着地上的南枝，眼中有一瞬间的怜悯闪过，不过很快便恢复原样。

“把她关到地下城，不准任何人靠近。”

话毕，他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“特别是黎筝。”

“是。”

将军应声后，架起南枝出了门。

夜晚的凯撒帝国灯火通明，不时有烟花在漆黑的上空中绽放，南二叔背着手，站在观望台上，仰头注视着天空中，转瞬即逝的烟花。

“玟曼，还差最后一步，我就可以将你复活了。”

“真的值得吗？即使实验成功了，她也不是原来的她了。”

一道尖锐的女声忽然从背后响起，南二叔没有回身，仍旧望着漆黑的夜空，“为了她，什么都值得。”

即使复活之后的赵玟曼，不会说话，不会有记忆，但只要她活着，只要她每天能够陪在他身边，那么这一切就都是知足的。

“如果没有南婉宁，盛怀安对你，也是如此吧？”

收敛思绪，南二叔转过身来，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眼前女人身上。

“不，不是的。”

雅典娜王妃吸了一口气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，声音有些颤抖，“即使南婉宁没有存在过，怀安对我也只会是相敬如宾的客套之情。”

毕竟这世间，并不是所有的喜欢，都会有回应的。

曾几何时，她也幻想过和自己的丈夫琴瑟和鸣，可冰冷残酷的现实，却狠狠打下一巴掌，并告诉她爱情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。

所以，为了防止盛祈年重蹈覆辙，她只能强迫自己成为曾经自己最讨厌的样子。

即使理智告诉她，南枝是无辜的，但她仍要将那千分之一的机率，扼杀在摇篮里。

或许南二叔说的很对，王公贵族里的女人，哪有一个是真的无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