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,纪商找到我,并提出想利用你来除掉傅聿扬,以和傅晏舟达成协议,获取傅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。
我承认我当时是激动的,这个狗男人居然不择手段的利用你,可是真当实施计划的那一刻,他开始变得畏手畏脚,开始有了恻隐之心。
是傅晏舟心急迫切,并向纪商再三保证你会平安无事,所以当你接到电话赶去包厢时,纪商便早早带着警察赶过去,原本时间是够用的,只是我们都不曾想,警局里有傅聿扬的人。”
话没再继续说下去,唐惜扶着南枝的胳膊,叹了口气,“枝枝,其实就连你当时,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吧。”
“就算他不知情,就算他不是故意的,可是他利用了我,这是事实!”
南枝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,几乎咬破自己的嘴唇,好不容易才忍住,没有在她面前哭出来。
“原来这么多年的婚姻,我在他眼里,就仅仅只是权谋利益之间的牺牲品,一旦无法给他带去好处,他便像丢垃圾一样,随手把我丢弃!”
她面红耳赤的反驳着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嘲讽,然而并没有换来意料之中的安慰,而是在她嘶吼过后的平静时,唐惜问她还爱不爱纪商。
南枝冲破喉咙的辩解瞬间戛然而止,就像吞了满满一口玻璃渣,满口鲜血却吐不出来。
她直愣愣的瞧着唐惜,唐惜也同样回望着她,“枝枝,这话我曾经问过你,你斩钉截铁的说不喜欢,可是现在,你迟疑了。”
不知不觉中,她沉溺于纪商的温柔乡中,无法自拔却又不知所以,短短近三年的时间里,她在否定和自我否定中,一寸寸为纪商打开心扉。
以至于当这件事浮出水面后,任哭任闹任说狠话,也都是情不由衷言不由己。
唐惜见她痴傻的模样摇头嗤笑,叮嘱她好好休息,却又在走到门口时扭头看她,“枝枝,别骗自己了,其实你心里早就不怪他了,只是苦于纠结他利用了你,对吗?”
南枝视若无睹,呆滞而无神的望着窗外,在寒风中摇曳的枝桠。
就算真如唐惜所说的那般,她潜意识里知道不怪纪商,可她也不想轻而易举的原谅纪商,毕竟,爱情的苦楚,要两个人同时尝一尝,才算是公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