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从医院开到酒店,两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林悬开车时,时不时抬眼看后视镜,见南枝和纪商各执一端,女人偏着头闭眼假寐,男人侧目神色复杂。
一时间,车内的气氛压抑,林悬只好不着边际的将车子提了速。
车子抵达酒店时,南枝直接拎包进去,林悬看着南枝怒气冲冲的模样,不禁汗颜:真不愧是大哥看上的女人,脾气都是一顶一的爆。
开门进去,纪商捡起地上的外套挂好,复而摸到墙上的开关,清冷寂静的客厅空无一人。
他抬步朝楼上走,到达卧室时,南枝面无表情呆坐在地上,直到他走近,她都没有任何反应。
回想她提出离婚时,叫嚣跋扈的模样,与现在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她从不是一个内敛的人,喜怒哀乐全部都写在脸上,不开心就看恐怖片,生气就悉数发泄出来,这样闷不做声的南枝,他还是头一回见。
纪商有些心惊,蹲下身子去握住她的肩膀,紧张又试探的去喊她的名字,“枝枝?枝枝?”
南枝这才缓缓抬起头,无神的眸子落在他脸上,慢慢聚焦,逐渐清晰。
这目光太过冰冷,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感情,纪商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,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紧紧攥住,顷刻间,收缩成一团。
他抿了抿唇,沉声道:“枝枝,你听我解释——”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那一巴掌毫无征兆的打在他左脸上,十足十的力气,以至于纪商的头偏向一侧,僵在那里好一会儿,才慢慢地转过神来。
长长的眼睫盖住墨眸,看不清情绪,只是说出口的话,带着浓厚的悔意和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