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巴上的手挪至脖颈,夏妤柔只觉得肺里的氧气越来越少,直到看不清眼前的男人时,强烈的求胜欲望,撬开她紧咬的牙关。
“我不想嫁,我真的不想嫁。”
脊背一僵,纪商倏地松开手,夏妤柔如一滩烂泥瘫在地上。
“我只问你,昨晚,我们有没有?”
剧烈的咳嗽过后,夏妤柔艰难抬起头,她想伸手去拽他的衣服,却被男人一记寒光,吓得缩回了手。
“有,还是没有?”他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。
男人眼中的阴森太过瘆人,恍惚间竟让夏妤柔想起了两年前,甜甜母亲跳海自尽的时候,他也是用这种眼神看她的。
可惜了两年啊,两年的时间,他还是不信她。
蛰伏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崩塌,泪水夺眶而出,夏妤柔躺在地上,拼命的摇头。
“纪商,我自小便心属于你,可你却从未对我心动过,哪怕一秒,我自问不比那个女人差,你为什么就不肯看看我呢?”
男人捡起地上的衣物,背对着她系纽扣,“甜甜母亲的死,是你做的,对吗?”
“是,你猜的没错,是我骗她到断崖的,也是我亲手将她推下去的,那封遗书更是我临摹她字迹写出来的——”
话没说完,他的手再度缠上她的脖颈,模糊里,夏妤柔看着纪商笑,笑着笑着,眼泪便落了下来。
“其实你从未相信过我,对吗?”
她像是在自言自语,根本没想过让他回答一般,“无论是上学还是工作,你都只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,在我们的感情里,只有我的一厢情愿。”
末了,她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眸子清澈闪着泪光,“如你所愿,我嫁。”
她彻底看清了眼前的男人,这个早已刻进骨子里的男人。
偏执、冷漠、无情、狠厉,世间一切恶劣的词汇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。
可是……
他也曾有过柔情的一面,只是这一面,从没有给过她。
望着男人逐渐模糊的背影,夏妤柔释然般笑了起来。
“南枝,你以为拆散你们感情的人是我,可你不知道,真正隔在你们中间的那个人,根本不是我。”
窗外一抹斜阳映在**,夏妤柔盯着天花板上,极为夸张的水晶吊灯。
“其实,最可怜的那个人,才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