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傅先生的相貌条件,应该不愁嫁不出去。”
她仰头看他,将祖母绿戒指放在他掌心上,“翡翠讲究有缘人,而我并非那个人。”
南枝转身朝楼上走,临拐角时,楼下传来男人清冽的声音。
“南枝。”
她脚步一顿,下意识看过去,水晶灯折射下,傅晏舟面容极尽妖孽。
“如果有一天,我做了坏事,你会讨厌我吗?”
南枝略作思考,“若真有那一天,我想,公道自在人心。”
纪商正和南山先生呷茶,正说到南枝时,木门从外推开。
两人齐刷刷看过去,倒是让南枝楞了愣神。
“师父。”
南枝坐跪在纪商旁边,斟了一杯茶,翠绿色茶叶起起伏伏,犹如青衣舞蹈一般。
“枝枝啊,你出了这么大事,怎么不和师父说啊,是不是怕师父老了帮不上你?”
南枝将茶杯递到对面,“师傅说笑了,是某人压根不跟我这个机会啊。”
南山先生笑吟吟地品了口茶,林悬进来俯身在纪商耳边说话,南枝有意无意地,似乎听到了“夏妤柔”这三个字。
没一会儿,纪商借口工作离开,南枝脸上维持的笑意淡了几分。
南山先生放下茶杯,叹了口气,“这世间最让人心痛的,便是相互折磨。”
南枝没说话,南山先生也知趣不语。
两人静静的,也不知道喝了几杯茶,南山先生仿佛想起什么一般,问:“枝枝,有时间记得感谢一下傅先生。”
南枝狐疑,南山先生继续道:“上次你办画展,失踪的那幅画,是傅先生差人送来的。”
那副被夏妤柔买下,又堂而皇之说是自己作的那副《千里枯荷百柳图》?
只是这和傅晏舟,又有什么关系?
南山先生没说下去,而是起身离开了庄园,南枝紧跟其后,到门口时,恰好傅晏舟走来。
两人有意隔着南枝,南枝也没跟上去,只是看着傅晏舟的身影,愈发觉得他有什么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