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咕！咕咕！又是一阵鸟啼。

佟掌柜不知道，顾冬练听见这鸟啼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，低头浅笑。当佟掌柜回来的时候又恢复正常。

顾冬练挪向后面的墙壁，慢慢靠在上面，喘着气道：“看来佟掌柜为了抓我，费了不少功夫才请了这么两位高手过来，你也太看得起我。”

佟掌柜踢了张凳子到面前坐下，晃着匕首笑道：“你说你跟谁作对不好，非要跟我作对。早前我就警告过你，别太嚣/张，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“那你为何不说，是你的人不识趣总来找我麻烦，我若不还手，岂不是被人欺负死。”顾冬练顺了顺气，继续道：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，想必佟掌柜也听说过这句话吧。”

“你怂恿刘大师设了套给我钻，没想到最后头偷鸡不成蚀把米，本以为你会不甘心而有所动作，害我还提防了好一阵子。你倒好，忍到今天才动手，我倒是不得不佩服你了。”

佟掌柜想起因刘大师的大意，就让顾冬练捡了个便宜当上这戏曲会的会长，害他这几个月的盈利整整少了一半，还被上头的人骂了一番。心里早就憋了一口气，今晚赶来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想要收拾一下顾冬练。

因为顾冬练刚才说的那些证据一事，差点忘记，想不到现在她自己倒是主动提起来了，“哼，要不是你身边那小子身手有两下，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。”

说着，佟掌柜便想起格蕾的警告，以及一个的期限。要是不除了顾冬练，只怕最后死的就是他了。

想着心里是越发想杀了她。

顾冬练本就一直注意这佟掌柜，这会他杀心毕露自然也感受到了。但很多话她还没问出，必须要小心应付着。

“佟掌柜，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，就不怕遭报应么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，早晚有一天你一定会罪有应得。”顾冬练心有不甘，凭什么心地善良的人就要忍受这种人渣的残害。

被他残害的人，就连死后也只能躺在冷冰冰的草席里，还要忍受姓佟的污蔑。而姓佟的却依旧花天酒地，享人间繁华，这样的人渣，不配为人。

佟掌柜看着顾冬练眼里的恨意，不由笑了起来，“恨我？那就对了。”他还怕她不恨呢。

“至于报应，哈哈哈！死在我手中的，怎么说也有十几条人命，但那又如何，那些死去的人怕是做鬼了都不敢找我报仇。佟会长想必也停手过吧，人比鬼恶。”匕首在手中晃来晃去，佟掌柜的一脸得意。

顾冬练想起死去的妞妞，怒视着佟掌柜，“姓佟的，只要我今日不死，我定要为死去的人报仇，替妞妞报仇。”

“报仇？呵呵！那个小妮子可不是我害死的，说到底害死她的人可是你。”佟掌柜起身，蹲在顾冬练面前，悠悠道：“要不是她喜欢你小子，而你又不领这情，她又怎会被我轻易勾到手。”

“瞧瞧，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，她就已经完全信任于我。我骗她说那只是泻药，没想到她就当真的了。只可惜，没毒死林员外一家，又被你小子侥幸逃脱。”

“哼，果然都是难成大气的贱妮子，这么一点打击就受不了，还妄想找我报仇。”佟掌柜一说起妞妞，满脸都是讥讽与不屑，“她的死，你也难逃其咎。”

顾冬练即便双手被绑得发麻，依旧忍不住握紧双拳，“只怕那身上搜出毒药的人，也是你暗中派人在牢里杀害的吧。”

“没用的棋子自然是要毁掉，留来做什么？刚好让那小妮子死得有点价值，不枉伺候我几日。”佟掌柜拿匕首挑着顾冬练的下巴，笑了笑，“实不相瞒，不单单是你的命，就连临水茶楼，戏曲会，我都要了。”

顾冬练往后一缩，警惕的看着佟掌柜，“你想做什么？”

佟掌柜：“你坏我好事，夺我戏曲会，抢我生意。本来今天就要杀了你，不过，我临时改变了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