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如何,二人斗得越厉害,这戏越精彩不是?
“林员外,你觉得这台戏如何?”黄掌柜坐下台下听着他们的对话,听到双方都下了这样的赌,觉得确实有点严重。
“那黄掌柜又觉得,二人的实力如何?”林员外反问道。
黄掌柜微微邹起了眉头,“佟班主基本功扎实,唱功也了得。但亏就亏在年轻,上台经验少,要是再给她唱个十年八年的,只怕将来无人可及。刘大师唱了那么多年的戏,又岂是白唱的。”
“依我看来,二人也算是平分秋色。不过,佟班主胜在有胆识,而且善于随机应变,在台上的她,不比刘大师逊色。”林员外摸着下颚的胡子,顿了顿略带担忧的继续道:“以刘大师的性格,只怕发现自己赢不了佟班主后会忍不住下黑手。”
林员外的顾虑黄掌柜又何尝不明白,戏还没开始他们就已经看出了这比试的不公之处。
顾冬练几人已经在台上下来,准备去收拾收拾就开戏。这次白芍并没直接跟在她身边,她早早就让白芍先一步到了宗祠,留意着刘大师他们的动向。
她知道刘大师一早就收买过那几个所谓的评判,也知道刘大师安排了不少人台下看着,分散在各处交头接耳的议论着。细细听去都是一些拉高踩地的言语,其心思不明而喻。
听着外面锣声鼓响,顾冬练坐在铜镜桌前,望着眼前的胭脂水粉一阵皱眉。虽然她们并不富裕,但上妆用的东西也不会太差,毕竟是脸上要用的。
可眼前这些膏膏纷纷确实最劣,最差的。只是上了些许而已,顾冬练就觉得脸上有股痒痒的感觉,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在里面下了点什么药。好在她及时觉察出不妥,要是她心急画满整张脸,只怕这脸是要毁了。
不得已,顾冬练只好让白芍跑一趟,不动声色的回去把茶楼里那一套拿来。也许刘大师也想故意拖延时间,好等她上台时能刚好露丑痒得难耐的丑态,所以并未让人来催促她快点。
虽然脸上那一小块地方已经擦洗干净,但顾冬练仍旧感到有些难以忍受,要是一张脸都是的话,只怕没几个人能忍得下去,说不定到最后还会毁容。
顾冬练虽料想他们会做一些手脚,但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恶毒,用这样的方法来陷害她们。
忍着脸上的不适等来白芍,再抓紧时间上妆,顾冬练眸色冷峻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,暗暗发誓一定要赢得这场比试。
“班主,你为何要提出一个人与他单独对戏,虽然我们唱功不及姓刘的,当也绝不会当缩头乌龟,哪怕是输了我们也能一起承担。”陈师傅站在一边看着顾冬练,大家都已经到了这,顾冬练却说他们不用上场。
“陈师傅,那姓刘的办这个比试,明显就是针对我,犯不着把大家都拖下水。就像刚才一样,要是方才大家一起,只怕现在大家都已中了招了。”顾冬练指着自己脸上发痒的地方。
“可是,我们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他。”陈师傅有些恨,恨自己竟帮不上什么忙。
顾冬练双手抱拳,道:“陈师傅,有你这句话就够了。输不输都不重要,只要不怕吃苦,大不了换个地方重头再来,何况我们不一定会输。”
听着动静,前面戏台上的人应该已经撤下了,也就是说她马上就要上台。对着其他几人一起微微点了点头,顾冬练转身离去,刚出门就看见刘大师果然在一边等候,脸上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看着她。
显然是等着看她脸上发痒,见证她的难堪。
顾冬练缓缓上前,适宜的露出几分纠结难受,还一副咬紧牙关的模样。这让刘大师看后心里不禁开始有些得意。
他本可以不将顾冬练放在眼里,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,这才由着杨大师去加了点东西进去。即便事后被查到,反正此事与他无关,也查不到他头上。
“佟班主,你这是......”刘大师见顾冬练皱眉,时不时还难忍的闷哼一声,便猜到是发作了。
而顾冬练见刘大师信以为真,摆出一副略显尴尬的模样回道:“没事!刘大师,请!”
刘大师见此,更加坚信了顾冬练确实隐忍难耐。
戏台上铜锣声响,二人各怀鬼胎的一前以后上场。虽说是二人对手戏,但戏台上还是有不少刘大师戏班的人与他们搭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