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曲会花厅里,坐了好几个人,年纪约在四十多岁左右,个个神色不善,好似审犯人似的盯着坐在正中间的十三娘。
“十三娘,你这是公然要与戏曲会作对吗?”刘大师坐在主座上,摆出一副十分失望的表情。
“就是,十三娘,当去你爹去世,我们戏曲会的人可没少对你们临水茶楼照顾有加。可如今倒好,你明知我们南阳镇的规矩,还合着外人一起坏了规矩。你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?”
开口的是另一位大师,姓杨。听了刘大师说的事后,第一个提出要质问十三娘的就是他。
“我说了,你们说的这些事我不认。当初我爹收留丫丫两姐妹的事,诸位大师也是知道的。如今倒好,你们却在这里说我坏了戏曲会的规矩,而且还是用一些如此低劣的理由。”十三娘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,所以并不担心什么。
只是听着他们咄咄逼人的话语,第一次发现,这些所谓的大师,心性也不过如此。一旦利益受到危险,一直隐藏在背后丑陋的一面就显露出来。
是以,十三娘不由感到阵阵心寒。
“哼,不知好歹。”杨大师见十三娘仍不知悔改,气得一拍桌子,喝道:“要是没有我们,你临水茶楼早晚混不下去。”
十三娘不以为然,应道:“呵,杨大师,我敬你是前辈才多加忍耐,可你这句话,未免太狂妄了吧。”
“南阳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可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。上有官府下有百姓,难不成都归戏曲会管,或是归你杨大师管?这话也不怕被官府的人知道。”
“你......”
杨大师气得站了起来,伸手指向十三娘刚想大骂几句,就被旁边的刘大师给阻止了。
只见刘大师阴沉着张脸,“十三娘,来你店里的到底是何人,短短几日竟让你这般维护,甚至不惜与我们为敌。”
“刘大师真会说话,什么叫我与你们为敌?明明是你们一大早把我叫来便诸多为难。至于我家里的客人,那不过是我一个远方亲戚,家中遭了巨变来南阳投靠于我。
“当初他们家帮助过我们家,如果他们家蒙难我若不维护他,岂不是说不过去?不过现在十三娘倒是有一点想不明白,什么时候戏曲会的人不去管戏班的事,倒是盘查起别人的家事了。看来,你们戏曲会还真是清闲得很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刘大师也被气得脸色微变,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作,“你爹在世的时候与我颇有交情,看在你爹份上对你多有照顾,生怕你遭人欺骗,如今倒好,你竟不识好人心还口出侮辱,简直是气煞老夫。”
几位大师的门徒见此,也不由开始指骂向十三娘。一时间,花厅里除了当事人一言不语,他人纷纷指责漫骂,好不吵闹。
而十三娘干脆闭上了双目,对这话不堪的骂声选择无视。
只是当他们骂到一半的时候,却见门外一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,直接冲撞到刘大师面前跪了下去。
刘大师深皱着眉头,大声喝道:“毛毛躁躁的,成何体统。”
那小厮不由自主的吓得缩了缩双肩,连忙道:“大,大师,外,外面有人吵,吵着要见您。”
“不见,不是一早吩咐下去,今日不见客的吗?”刘大师满是不悦的看着,敢情现在的下人越来越不会做事了。
“不是,大师,那两人闹得周围围了一堆人,都堵在门口看热闹,小的再不来禀报,只怕一会他们就要冲进来了。”小厮越说越害怕,生怕刘大师会因此责罚他。
“什么?”刘大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,问道:“到底是什么人,竟然敢在我们戏曲会闹事。”
小厮赶紧道:“是两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。”
少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