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冬练一直冷笑着听佟掌柜说完,末了示意十三娘坐下,随后才道:“临水茶楼不会卖给你,也不会易主。让你来不是听你废话,只不过是想亲自告诫你,别再打临水茶楼的主意。”
说完指着许哥那一堆人,又道:“他们,你可以带回去,当然,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也可以直接送到衙门去。不过,我希望佟掌柜能记住,日后莫要再骚扰临水茶楼,也别在背地里干些偷鸡摸头,损人利己的事。”
“哼!你又是什么人,临水茶楼卖不卖又与你何干?”佟掌柜不屑的看了一眼顾冬练,接着又对十三娘道:“十三娘,难不成你们临水茶楼真的落魄得要一个外人来做决定?”
此时顾冬练同样望向十三娘,十三娘的回答关乎着究竟值不值她去帮。她要的,只是信任而已。
果然,十三娘没让她失望。
只听十三娘说道:“佟公子自然有权利做这个决定,反倒是佟掌柜,你又有什么权利干涉不让他做决定。”
“你......哼,佟某看你一介女流之辈怕你被外人所欺,好心奉劝一句竟不是好歹。”佟掌柜一拍桌子,一副羞愤的模样。
顾冬练‘呵呵’两声笑了出来,道:“佟掌柜说的真好笑,我是外人一个,难道你就不是了?本公子还是那句话,你若再敢打临水茶楼的主意......”
“我可不敢保证我手里的东西什么时候会流传出去。”话刚落,顾冬练自怀中拿出一封信扔了过去给他。
佟掌柜的脸顿时黑了下来,阴沉得可怕。
在这南阳镇,谁敢不给他几分面子。想不到今日一个外来人也敢威胁他,这赤/裸裸的挑衅,令他顿觉颜面受辱,心生不满。
“哼!好大的口气。真当自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别到头来不过是一只病猫。”佟掌柜拿起信封,不屑的看了顾冬练一眼便拆开那封信。
只是当他低头往下看的时候,双手竟然忍不住哆嗦了起来,一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烧死顾冬练一样,又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尸。
与其说是一封信,倒不如说是他在外养姘头的证据,又或是不义之财的来路。信上没有详细说,不过是一个地址,一个人名。可这也足以令佟掌柜大惊失色。
“你,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顾冬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悠悠道: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要看佟掌柜怎么做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县衙刘大人最受宠的小妾,上个月刚怀上身孕,要是......”
“你想怎样?”佟掌柜的脸色变得铁青,眸色因愤怒而逐渐通红,却还是能隐忍着情绪问向顾冬练。
“佟掌柜真是贵人多忘事,我刚才已经说了,别再打临水茶楼的主意,令夫人会不会知道这些事,全取决于佟掌柜怎么选。”顾冬练又看向一边的十三娘,提醒道:“当然,若是临水茶楼里的每一个人出了事,我也有可能算在佟掌柜的头上。”
“谁叫佟掌柜总喜欢背后里来阴的,本公子实在是不得不防。不过佟掌柜若是想找我的麻烦,那尽管来便是。”顾冬练此时摆出一副纵跨子弟的姿态,任性又理所当然,给人一种她大有来头的模样。
不过这也正是她的本意,就是要让佟掌柜认为她背后有靠山,而且来头不小。让他日后做事都要顾及三分,这样临水茶楼才不至于被他们欺压。
“本公子素来喜欢解决麻烦,但是在这之前,还是请佟掌柜的好好掂量一番,想想自己可有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。”
果然,顾冬练的一番话说得佟掌柜大气不敢出,也不敢冲动放狠话,生怕冲撞了什么大人物,得罪不该得罪的人。
不然,一般人哪来这么大的胆色与气量敢在他面前放肆。一来,顾冬练不过是初来南阳镇,人生地不熟的,若非真有来头,她能有什么能力查到他这么多的辛密?二来顾冬练此时实在是自信得让人不得不相信她说的话。
可瞧着顾冬练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,又使得佟掌柜不得不怀疑她起她的身份,身后到底有没有靠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