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冬练当即重新披上外衣,小心谨慎的走门口。当她轻轻打开门时门外的人忽然一个回头,差点把她吓了一跳,“是你!”
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殷元祈。
看他样子,应该是来了许久,只是之前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恍惚间,看着殷元祈刚毅俊朗的脸上布满了风霜之色,顾冬练忘记已经有多久没见过他了。
想了想,也快一个多月了。
顾冬练想着与殷元祈不是很熟,又是男女有别,为了不让人说闲话便反手关上了门,将人邀请到院子里的凉亭坐下。
“不知祁王突然造访所谓何事?”顾冬练让白芍热了一壶茶随后就将她支开,等了半响不见殷元祈开口,便忍不住问道。
而殷元祈的视线一直落在顾冬练的身上,看得她颇为不自在,尴尬不已。
“抱歉!”
良久之后,殷元祈才说出两个字,听得顾冬练莫名其妙,一头的雾水。随后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,不由问道:“祁王这是何意?”
殷元祈突然伸手抓住她放下茶杯的手,吓得顾冬练急忙想抽回手,可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挣不脱他的牵制,只得愤恨的看着他,道:“祁王,请自重。”
“呵!祁王!数日不见,你倒是叫得生疏。”殷元祈嗤笑一声重复着她的话,却依然没有放开她。只手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,掂量了一下看着顾冬练,接不由分说塞到她手中。
“这是我之前向桑娅公主讨的,据说对治疗伤疤十分有效,一日三次涂在伤口处,不易留疤。”
说完,便松开她的手,端起面前的茶自顾的喝了起来。一杯下咽喉,眼神又看向她,示意她再倒一杯。
顾冬练眸色一暗,只得再替他倒了一杯,之后将小玉瓶放到他面前,“祁王的好意冬练心领了,只是冬练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,也无所谓留不留疤的事。”
面对殷元祈,顾冬练不得不小心一点,生怕他又做出什么令她尴尬的事情,尤其是上一次他离开的时候。要是被叶安之知道殷元祈强吻了她,指定不定就要跟他打起来了。
再说了,她的伤确实已经好得差不多,不但叶安之留下的药十分有效,就连宫里也送了不少祛疤的药膏。何况她也不想欠殷元祈的人情,所以这药她是决计不会收下的。
殷元祈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她推回来的药品没什么反应,就是皱了皱眉而已。在一杯清茶入喉之后,忽然开口:“随我去边关。”
“什么?”
顾冬练有些忙然的看着他,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。接着又听他说道:“随我去边关,京中太危险。”
看着浑身是伤的她,殷元祈后悔当日没把她一起直接带走。回来后听说了许多关于她的事情,得知她几度险些丢了性命,对叶安之更是不满。
若不是他做事不够强硬,怎么会容人这般欺负她。
回京之后他本该早点来看他,可当时叶安之护她护得紧,几乎寸步不离。事/后皇上竟然又让他亲自护送乌桑国主他们回去,这一走又是数日,直到昨日他才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。
又闻她已经在法华寺住下,这才来到这里。
顾冬练听了后微微一愣,脸上浮现出一股落寞的神情,接着苦笑一声,道:“王爷说得不错,京中确实是太危险了。”
如果她知道京城这般危险,如果她知道来京城顾夏练会没了性命,早在踏进京城的城门前,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走。
只是,有钱难买早知道,她也是悔不当初。
事已至此,后悔有什么用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