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,正是那不知道好歹的戏子。”皇后气愤得脸上表情有些狰狞:敢伤她女儿,定不会饶了她。
“不可能!”林老想也不用想,说顾冬练是杀人凶手,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。有谁会吃饱没事做伤了公主再给她服下自己的救命药。那岂不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。
“林老莫不是想要替那戏子说话?这事不但有其他人看见了,就连太后也是亲眼所见,难不成是太后诬陷她。”皇后立即出声叱喝着林老,只要一想到她女儿还在里面昏迷不醒,她就恨不得立即杀了顾冬练。
谁要是敢为顾冬练说话,那就是跟她过不去。
“闭嘴。”皇上不悦的打断,随后又命太医留下照看殷元羽的伤势,便让林老跟他一起离开。
他总觉得林老知道些什么,但碍于皇后在场所以不便多问。
“皇上,里面躺着的可是你唯一的女儿,你难道也想偏袒那戏子不成?”皇后看着皇上离开,知道他一定会碍于安王的面子暂时不会动顾冬练,所以忍不住开口质问。
“来人,公主需要静养,送皇后回寝宫休息。”皇上看也不看她一眼就直接让人把她送回去。
皇后伤心欲绝,差点跌坐地上,最后被一边的嬷嬷给扶住了。只是心里无论如何也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伤她女儿的凶手,于是偷偷在嬷嬷耳边吩咐了几句。
既然皇上存心要偏袒,那她就自己做决定。
皇后的眸色里,闪过一抹寒意。
而林老犹豫再三,就把顾冬练受了重伤昏迷近十天的事告诉了皇上。皇上听了后脸色有些动容,又得知很有可能是乌桑人干的,更是深皱起眉头。
而且基本可以肯定殷元羽服下的药,是顾冬练给的。
何况顾冬练一看就不是那种会蠢到自掘坟墓跳进去的人。所以这是当中一定是有什么隐情。
既然乌桑的人要针对顾冬练,皇上便觉得,此时让她待在大牢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至少那些人要再次下毒手,也没那么容易。
林老留在宫中医治殷元羽,皇上想着让顾冬练待上几天,等城外与乌桑的事情解决后再放了她,顺便利用这几天查清一下这件事到底是谁搞的鬼。
只是皇上怕是怎么也想不到,皇后竟然瞒着他背地里让人对顾冬练动刑。
牢头收了皇后派来的人给的好处,那人只是随便了下来意,牢头便忙应道说是知道该怎么做。
此刻牢头脸上的笑容十分狰狞刺眼,好像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早就习以为常,见惯不惯。
所以在来人走了之后,牢头就让手下去准备了一下,把顾冬练提了出来,扔到刑房中间。
顾冬练本就乏力,这么一摔摔倒冰冷的地上,撞得她头昏脑胀意识一片模糊。
忽然间,‘哗啦’一声。
彻骨的冰凉令她清醒不少,撑着起来就看见一名牢差手握着一个水瓢居高看着她,脚边还有半桶水。
牢头看着顾冬练,‘啧啧’两声摇头道:“你说你一个瘦不拉几的小姑娘,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刺杀公主,莫不是嫌命长了。”
“不是我做的!”顾冬练撑着地面的双手微微打着颤,脸色白得渗人,说话也不禁哆嗦着。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是她费了好大的劲,胸口痛得她只能慢慢呼吸。
牢头不屑的看着她,“像你这样的人,我见得多了。”
牢头对顾冬练的虚弱不以为然。装柔弱的人他见过的不少,自然也以为顾冬练跟那些妄想博取他同情的人一样,想要用他的同情来换取免遭刑罚。
“这里有一份认罪书,只要你乖乖认罪就可免了一会的鞭刑,反正打过之后你也会认罪,何必要遭这顿打。”牢头打量着顾冬练,看着她瘦弱的而身子板,估摸着也打不了多少鞭就会承受不住。
“我说了,不是我干的,我无罪可认。”顾冬练咬牙。
她目光坚定,不是她做的她坚决不认。
何况她很清醒。一旦她认下这罪状,就只有死路一条。
牢头阴阴冷笑:“好,那就一个个试过去吧,看你能撑到何时,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停。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