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蕾听闻侍女来报,便匆忙赶了过来,见自己想要的目标已经达到,便劝退了众人,只是当众人退下后,背对着叶安之时,嘴角的冷笑止不住的放大。
刚才,那戏子就是从自己走出去的。
“安王,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。”格蕾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,走了过去将塔塔郡主护在怀中。
叶安之冷声道:“此时本王定会彻查,还郡主一个清白。”
“照安王的意思,发生这样的事,我们的塔塔郡主还有清白可言?”
格蕾顿时微怒,虽然心惊叶安之的气势,但还是迎了上去,“莫不是安王想不认账。”
“王妃嫂嫂!”塔塔窝在格蕾怀中,语气里净是委屈,但嘴角的笑意却一直在蔓延。
“塔塔放心,这是我们一定要一个交代,就算我们无可奈何,想必亲王在此,觉不会让塔塔受这委屈。”格蕾拍着塔塔郡主的后背安慰着她。
“是本王做的,本王自当承认负责。”
叶安之此时满心都是方才顾冬练离去的背影,看着面前的二人,直想将二人了解,“但是,若被本王查出有人故意陷害,任你是玉皇大帝,还是地狱阎罗,决不轻饶。”
叶安之不再管二人,拂袖离去。
等确定他走了以后,塔塔郡主才抬起头来,一脸担忧的问:“王妃嫂嫂,这样安王会真的娶塔塔吗?”
格蕾抬手戳点了一下她的眉间,“这么多人看见,不管是迫于叶家的名声,还是戎皇的威严,他定会娶你。你别忘了,你爹可是手握乌桑重兵的亲王。这便是你最大的依仗。”
塔塔郡主这才转忧为喜。
对叶安之,她是志在必得,不管是用什么手段。
而顾冬练漫无目的的不知道自己走到那里,一直到一条冰冻住的溪流边,才站住脚步。
她忽然觉得好累,累得她站都站不稳的跌坐在地上。她以为自己会哭,可是到头来却发现一滴眼泪也没有,眼睛又干又涩的。
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。
如今她看到了,原来别人说的都是真的。只有她一直坚信着信他再信他,信到如今心都破碎。
好比一块布,被人剪得碎碎的,再也拼不起来,拼不完整,一呼一吸之间都牵引得心口刺痛。
“哈哈哈!顾冬练,想不到你也有今天。”
一道笑声忽然从顾冬练身后传来。
“怎么?刚才的事可是所有人都知道,如今安王跟塔塔郡主在一起人尽皆知,你以为你还有机会?戏子就是戏子,你该认清你自己的身份,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陶采莲等了这么多天,终于等待这一刻。
此时看着她失魂落魄,她心里便越是畅快。好不容易被她逮到机会,她怎么能不好好奚落一番。
要不是师姐告诫她切不可动手,她巴不得现在就把她推下去。
无妨,师姐说机会还有的是,更何况,一点一点的折磨她才有意思。一下就弄死她,岂不是太便宜了她?
陶采莲:“塔塔郡主与安王天生一对,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跟郡主比?别以为当上御用戏班就了不起,谁人不知这都是安王暗中帮你的。”
“如今,安王抛弃了你,你觉得你们还有嚣张下去的本事吗?我奉劝你一句,不如早点收拾收拾走人,免得到时候难堪。”
顾冬练对她的话充耳不闻,目光空洞的望着前面,心好累,也好痛。此时的她不禁想起了现代的一句话,‘没心没肺好过掏心挖肺’!
这话果然不假。
没心没肺了就不会受伤,不会痛。
陶采莲见顾冬练不理她,心中一恨。顾冬练要是不回应,她还怎么奚落她。
见顾冬练木头似的坐在那里,恶从心生,四周看了一眼觉得没人,便状着胆子慢慢靠近顾冬练,准备伸手将她推道下边的溪流里,虽然不会致死,但好歹也要让她破层皮。
然而就在陶采莲刚伸手时,一颗松子忽然打向她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