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变故让顾冬练跟顾夏练吃了一惊。
曹王氏的这一顿猛吵,不但把戏班里其他都吵了过来,更是让门口聚集了不少好事之徒,纷纷停足观望。
“哥!”顾冬练上前拉住顾夏练,她倒是要看看他们想怎样。
曹老爷黑着脸站在一边,曹峰却是一副和事老的模样,一下劝劝这个一下劝劝那个。
结果却是没有一个人肯理他,最后连他自己也劝不下去了便站在一边。
等曹王氏哭闹得差不多了,顾冬练随即叫来一个人,让他把大门打开了,顺便请那些想看热闹的人进来看看一看。
曹王氏哭闹好一会,却无半分眼泪掉下来。顾家兄妹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坐在一边聊着天。
当下气得爬了起来指着他们又骂道:“你们这两个不孝子孙,就不怕遭雷劈么!”
“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,怕什么!”顾冬练白了她一眼,拢了拢披风。
曹王氏在她刚出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她这件披风,直盯得两眼发光,心想着一会定要把这披风要了过来,若是披在她身上,定比在这贱种的身上好看。
顾冬练早就留意到她的眼神,故意在她面前显摆了一番。
“你们不敬长辈还殴打长辈,难道不怕天谴么。”曹王氏见院子里来了好多人,故意大声说道,好似专门说给他们听的。
“抱歉,我们家并无长辈。”顾冬练顺口接道。
曹老爷大怒,喝道:“混账东西,你外公、外婆尚我们在人世,什么叫并无长辈。”
有人喜欢看云中月演戏的,多少也对云中月有些许了解,是以不由提出了疑问:“奇了怪了,这顾家兄妹不是只有二人相依为命的么?什么时候跑了这么两个外公外婆出来......”
有人接到:“谁知道,你想知道,便听听他们接下来怎么说。”
“这位大爷,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的外公外婆,倒是拿出证据来啊?”
“顾冬练看向曹老爷,接着道:“自打我有记忆以来,娘亲早早去世,家中便只有爹爹,哥哥与我三人相依为命。”
“如今你们非要冒充我外公外婆,倒是拿出证据来证明。”
曹王氏:“好你个死丫头,当年我们辛苦把你娘养大,谁知你娘命短不能尽孝,如今让你们来替你娘尽孝,竟然还要证据?还有没有天理了......”
顾冬练:“若是不拿出证据来,那岂不是日后天天有人来找我们兄妹认亲戚我们都要一一应下?”
“哼!你说你记不住,那你哥总记得住吧?”曹老爷指向顾夏练,冷笑道:“当年把你娘亲接走,你小子还在边上看着。”
顾夏练漠然看着他,坦然应道:“不错,我记得你,但我却不想认你。”
曹老爷气结:“你......”
“换我我也不认,你们怕是不知道,云中月之前原是顾家班,长年被同行打压挣不了几个钱,常常饭都吃不饱,那时候日子过得这么苦,怎不见这外公外婆出来帮一下。”
“大兄弟,你怎么知道这么多?”
“好说,我是这顾家兄妹的同乡,这次进京办事,听说他们当了御用戏班,心想着去瞧瞧,没想到在这给碰上了。”
顾冬练心里冷笑,她有心诱导他们自己一点一点的把当年的事抖出来,让大家都看看当年他们都做了什么,是怎么样的人,
又是怎样被迫把爹娘分开,最后还逼死了娘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