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殷元羽伤了顾冬练,但在太后看来也不过是小事一桩,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。
可叶家小子竟然还敢口出此言,说要讨个说法还个公道,眼里可还有这皇室。
太后心里生气,不但气叶安之的不识抬举与无礼,更气殷元羽如此沉不住气,居然冲动得去找那戏子的麻烦,还发生在那塔塔郡主面前。两人上一次才闹了个不愉快,这次对方岂不是要趁机数落一番。
“可看清了那姓顾的伤得严不严重?”太后忽然想起,在这次冬猎中,云中月似乎也要一起上路,是以不由问了句。
要是真伤得严重去不了,到时候又不知乌桑那群人会说些什么。
公公老老实实的道:“回太后,伤没伤到筋骨倒是不知道,但依奴才看,怎么着也得养个十天半个月的。”
“行了,下去吧,既然安王让你把话带给皇上,你便去一趟。”太后摆手让公公退下。
听叶安之的意思,似乎还与皇上达成了什么协议,否则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;再者,眼下他国使臣尚在,万事皆要小心。
不过,既然事情闹成这样,那她也得有个表示,“嬷嬷,去找总管要些补药给那戏子送过去,就说是哀家赏的。”
至于要说法,呵,难不成还要一国公主向一个戏子道歉?
而御书房里,那公公又倒霉的跪在下边,身边多了一堆碎瓷片。而眼前皇上一脸的气急败坏,那碎片显然是他方才扔下来的。
皇上气得扶额,没想到今日刚解殷元羽的禁足,就又跑出去闯了这么大的祸事,动谁不好偏偏动姓顾的。
还有叶安之,叶安之那是什么意思?威胁他?
“来人,去请安王进宫!”
公公低头应下,大气也不敢出。
……
另一边,行宫里。
“我们的塔塔,今天心情看起来好像不好。”格蕾撩着珠帘缓步走了出来,珠帘放下撞得‘噼里啪啦’的响。
“王妃嫂嫂,你一向最后办法,能不能帮塔塔办件事?”塔塔郡主愁眉苦脸的在格蕾身边坐下。
“嫂嫂倒是好奇,究竟有什么事能难住你。”格蕾接过侍女端来的参汤,小心的递给塔塔,示意她一口。
塔塔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,漫不经心的把怀疑叶安之跟顾冬练有染的事说了出来,本以为格蕾会有些意见,却见她忽然沉默起来。
于是问:“王妃嫂嫂为何不说话?”
“郡主,其实这件事很明显,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关心,定是心里装了这个人,而且......”格蕾话说一半,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开这个口。
塔塔郡主:“而且什么?”
格蕾见她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,便叹了口气,“我确实听过不少流言,说安王如何对着那戏子特别,更是几次为了她挺身而出。”
“若是这些都是真的,那安王心里定是装着那戏子才是。至于为何两人装作不熟,想来这安王也是深知那戏子配不上他,这才不敢公开。毕竟,只有我们的塔塔才配得上,你说是不是?”
塔塔郡主初时听到,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,接着又高傲的扬起头,心里有那戏子是么?哼,她倒是要看看这戏子如何斗得过她。
“王妃嫂嫂说得不错,只是本郡主要如何才能除了这个隐患?”
格蕾浅笑一声,道:“既然他们没公开,就当不知道好了。过几天就要一起去冬猎,郡主顺利的话,有些事情,亲眼所见更能毁了一个人的心;郡主千金之躯,何必让这样的人脏了手,让她自己乖乖自动退出便好。”
塔塔郡主认真思考了一番,觉得她说得十分在理。
格蕾随口提了句,“对了,三王子已经传书回去,顺便也把你找到自己的命定之人这事也一并上报了,相信永不了多久亲王就会知道。”
“反正阿玛迟早都要知道,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