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啪’!
顾冬练一巴掌甩了过去。
如今他已是阶下囚,还能反抗不成?比起他以前对爹娘做的事,这一巴掌又算得了什么。
顾冬练冷眼看着他,他们之间的账,慢慢算。
陶班主咬牙切齿,双眼布满血丝,胸膛因愤怒而起伏不定,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气的,竟然浑身颤抖着,又或许是怕,担心顾冬练不知道会怎么折磨他。
他就知道一定是这个小贱人,一定是她坏了他的好事。可是就算知道又如何,如今还是一样落在她手里。
顾冬练眸色一寒,“姓陶的,你是不是忘记我曾经说过的话了。当初留一命已是天大的恩赐,但你觉得这次你还能逃得过吗?”
她本不想伤别人性命,奈何他们却一而再的挑衅她的底线。
可想而知,要是赵茹没有被哥哥找到,会经历怎样的遭遇,就因为赵茹是她朋友就遭受到这样的下场吗?再想想,如果不是他们没有放弃寻找,那赵茹跟哥哥岂不是都要命丧与此。
顾冬练已经下定决定,这一次不管怎样都不会放过他,哪怕双手沾血,也不会再留个隐患在身后。
“姓陶的,既然到了这样的地步,不如好好捋捋我们之间的恩怨吧,免得你死不瞑目。”顾冬练起身坐回碳炉边,面容冷峻的盯着炭火,“如果你打算什么都不说,那我只好去问你女儿,相信为了救你,她定会知无不言。”
陶班主闻言脸色阴沉下来,转而又想到陶采莲现在待在二皇子身边,顾冬练不过是一个小贱人,怎能轻易动她,“你休想威胁我,我女儿如今是二皇子的人,你以为你动得了她?做梦。”
噗!
顾冬练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,侧着脑袋看着陶班主问:“那又如何?你是不是也忘记了,我是安王的人!”
我是安王的人。
这一句传入叶安之耳中,嘴角不自觉的慢慢上扬,显然对这句话很受用。接着让他待在屏风后的事好像也不怎么郁闷。
而赵青听后身体忽然微微僵直了一下,双眸中神色有些暗淡。这一刻,他清楚的知道,他心里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情绪,还未发芽,便被抹杀。
幸好,他还未说出来,不至于丢人让她笑话。
“你!”陶班主气结,但是顾冬练也没说错,他们确实是经常把她身后的安王忽略掉,总以为她在安王心里没什么分量,才导致每次都会失败。
是的,一定是这样才会失败。
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有本事冲我来。”陶班主指甲深陷掌心,但他依旧不觉得疼痛,比起这点,心里的痛恨更令他备受煎熬。
女儿搭上二皇子,断不能让这贱人给毁了。
“呵!现在你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了,怎么陷害赵家小姐的时候却不是冲我来?你既然伤了我身边的人,对于陶采莲,我又怎么可能放过她。”顾冬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又道:“还有一点也许你忘记了,刘成已经什么都交代了,你们既然敢把注意打到将军府,就该想到事情败露后的下场。”
“就算我放过你们,你觉得将军府的人能饶过陷害他们大小姐的人?”
以赵夫人的性格,说不定直接让他们以死谢罪。
陶班主背后出了一身冷汗,显然有些后怕了:“你想怎样?”
“我想怎样?我想陶班主还没搞清楚,如今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,而是你该给将军府一个什么交代,如果不想你女儿受到牵连,最好乖乖招人,否则将军府会不会做出直接上二皇子那要幕后指使人的事,谁也不说定。”
顾冬练眼角看向屏风后的两人,又道:“还是说,你想跟那个刘成来个当场对峙?”
陶班主对上顾冬练的眼睛,一个满是仇恨,一个波澜不惊。
“事情是老夫做的,有什么就冲我来。”为了女儿不被牵连,陶班主最后决定把事情扛了下来。
其实陶班主认不认都没什么关系,本来赵茹被劫一事就没传出去,也没多少人知道这件事,知道的也就他们这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