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元羽瞥了一眼孙若烟,看到她狼狈的模样想起了顾冬练说的,如果顾冬练说的是真的,哼!简直就是活该。
而众人见殷元羽进来,以为她是来看热闹的,心里还想着公主凑个热闹都来晚了,但当看到姗姗来迟的宫女扶着顾冬练再次进来时,心里又泛起了一丝疑惑,难道公主是来替这戏子求情的?
就连太后都有些看不懂殷元羽想干什么。
孙若烟在看见顾冬练那一瞬,情绪有些崩溃。
为什么,为什么没有她没事,为什么她没被打死,不,不能就这么放过她,不能,绝不能......
“贱人,凶手,你还我孩儿来。”孙若烟不甘,挣脱搀扶着她的宫女冲向顾冬练。
哪知殷元羽大喝一声‘放肆’令她动作一顿,又听殷元羽继续道:“在皇祖母面前岂容你撒泼卖疯。”
“你给我回来。”大皇子此时也是满脸的不悦,语气中带着丝丝冰冷。
孙若烟瞪了一眼顾冬练,眼里尽是恶毒。
顾冬练蹙眉对上她的视线,眼里没有了之前的慌乱,只要殷元羽能找到那公公并认出那人,一切都不是问题,毕竟公主的话,可比她有分量多了。
这时,殷元羽身边的那名公公却突然对着方才搀扶孙若烟的一名丫鬟叱道:“你这奴才是怎么当,走路冒冒失失撞人不说,眼下还不快去扶你家主子回去。”
那丫鬟有一瞬间的错愕,随即慌张的低下头与另一名丫鬟一起去把孙若烟扶回来。
那公公低头走向殷元羽身边,低声道:“回公主,正是那人,虽然换了衣服,但奴才断然不会认错。”
殷元羽点点头,看来,顾冬练说的没错了,这一切都是孙若烟设计的,虽然她不想帮顾冬练,但这件事还把她牵涉到其中,倘若麝香是直接在顾冬练身上找到而非香囊,她才懒得理这趟浑水。
偏偏麝香是在香囊找到了,而香囊又是她交给顾冬练的......
要是被安哥哥知道,岂不是让他误认为是她要谋害这戏子?
哼,她怎能让安哥哥误会她。
“小羽,你这是何意?”太后看着她们闹了一会,前几日两人还暗暗交锋,怎的如今还帮人家了?
殷元羽让宫女将顾冬练扶了上来,随后才缓缓开口:“皇祖母,此事尚有疑点,还是先查清楚的好。”
说完,殷元羽侧眸看了一眼顾冬练,示意她赶紧跪下。
顾冬练屁股阵阵刺痛,但还是慢慢上前一步跪了下去,弱弱的开口:“太后,民女真的没有下毒手害侧妃。”
孙若烟深知顾冬练伶牙俐齿,岂会给她辩解的机会,于是不顾阻拦也跪了下去,带着哭腔诉道:“太后,您可要为妾身的孩儿做主,那也是您未出生的重孙啊......”
“你这个恶女,我母亲已经遭到报应,你为何连我腹中的胎儿都不放过,我都已经向你道歉了,你为何还这么狠毒?”
孙若烟边说边哭,几近晕厥,瞧着好生可怜。
然而,顾冬练面无表情的看着她,由着她说完,在众人以为她无法反驳形同默认的时候,她却开口了:“回太后,民女只想说一句话。”
太后狐疑的看了她一眼,又看向刚到的殷元羽,殷元羽满是嫌弃的哼了一声,寻了个位置坐下。太后才又看向顾冬练,想着既然殷元羽带她回来,也许,真的是另有隐情,于是道:“你且说说看。”
“太后......”
孙若烟大惊,却被太后一个眼神吓住,心底一凉,低头不敢吭声。
“禀太后,那个香囊,不是民女的。”顾冬练扫了一眼周围,在众人的不解下,说了出来。
“可笑,不是你的为何戴在你身上?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竟还不知悔改,太后,太后您一定要替妾身做主啊......”孙若烟哭着哭着跪爬几步,一副快要撑不下去的模样。
“你说不是你的,你可有证据?”太后微蹙双眉,眼底尽是寒光。
不用猜,倘若顾冬练拿不出证据,太后定不会轻饶于她。
“皇祖母,不用质疑。”殷元羽怒视着孙若烟,对太后道:“那香囊,是小羽让姓顾的交给安哥哥的,就在来您这的路上给的。”
香囊是公主给的?那就是说,这麝香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