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冬练有些哑然,想想又有些明了,既然圣旨都拿来了,这么做,定是遵了皇上的旨意。再看向门口的百姓,正纷纷拍手叫好,隐隐有个人老人家掩面拭泪,想来是那些受害的百姓了。
侯三虽然逃跑了,但其他俩个同伙仍在。
他们被带上来时,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那官差带着他们从张王氏受刑的地方经过,听着那声声惨叫,吓得他们浑身哆嗦。
到了公堂之上,他们仍是一口咬定是顾冬练那一下砸死的王霸。
顾冬练饶有兴致的看向他们,“我还真看不出来,你们个个都有一眼看出死因的本事。昨日仵作都说了,我那一下不足以致命,你们倒是说说,为何就如此肯定那伤口能置人于死地?”
“霸哥分明就是你砸下去之后不醒人事的,你别不承认。”其中一个畏畏缩缩的指着顾冬练,但底气却没有昨日的足,也不知是不是被吓的。
“嗯?”叶安之不悦的扫了那人一道冷眼,吓得他顿时不敢出声。
而接下来叶安之也不问话,一手敲着桌面像在等待什么。
约莫一刻钟后,一名仵作装扮的人走了进来,腰上的令牌标着一个刑字,说明是从刑部过来的,上前毕恭毕敬的向叶安之行礼,呈上一个小托盘,上面一块白布盖着,沾了点点血迹。
“回王爷,死者并非是因为顾姑娘而致死,而是另有蹊跷。”
那两人在仵作说完的时候脸色一变,样子极为心虚。
这个结果与昨日府衙仵作说的无差,但此时顾冬练还是不明白那王霸到底是怎么死的。
好在,刑部仵作很快就说了出来。
原来,他将王霸的头发剃光之后发现,在王霸后脑风府穴中竟然发现一根细长的银针,一端已断掉,剩余的尽数没入。要不是这刑部的仵作经常验一些不同寻常的尸体,还真的发现不了,也难怪昨日府衙仵作差不出来。
叶安之拿开白布,显然上面放的就是那断掉的银针。
顾冬练皱着双眉,低头思索着。
到底是谁这么恶毒,竟用这样的方法致人于死地。而且昨日看侯三的反应不难猜出与他有关,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咬定是她杀的人,明显是为了让她背锅,如今竟然还逃狱,事情已经很明显了。
要么就是瘦汉与王霸有仇杀了之后想脱罪,要么就是有人指使陷害她。
不管是什么,最终都是为了嫁祸于她。
“张忠义,如今你可还认为是顾姑娘杀害了令妻弟?”叶安之略带几分威严的问向张忠义,也就是原张大人。
张忠义早已被事实吓得六神无主,哪曾想过还有这样的内情,听闻叶安之发问,慌慌张张跪上前,“回王爷,顾姑娘是无辜的,草民日后定不会再寻顾姑娘的麻烦,但还请王爷替草民找处真凶,让妻弟死得瞑目。”
人不是顾冬练杀的,自然就无罪释放,而其他两人皆被判了刑,得了报应,百姓们知道后直接高声欢呼,其中有一对老夫妻更是相拥而泣。
候三出逃之后,叶安之一直让人暗中盯紧他的一举一动。
只是接连两天,侯三都躲在京城一间名不经传的花楼里,每天乔装一番后出来转悠一两个时辰,再窝回去,中途也没见什么人。
众人对侯三的行为不禁感到奇怪。
而顾冬练听完阿信报告,就陷入了沉思,以至于叶安之叫了她两声都没听见。不得已,叶安之抬手往她脑门一弹,让她回神。
顾冬练吃痛,摸着额头回瞪他一眼,接着又不大确定的问:“你说,这个侯三会不会是想找我?不然,明知外面到处都是抓他的人,怎么还敢天天出来晃**,而且还是在酒楼附近。”
叶安之顿时明白,“侯三的目标是你?”
顾冬练嘴角透着点点笑意,眼底尽是狡黠,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道:“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。”
叶安之有些宠溺的刮了下她鼻子,“我让阿信暗中保护你。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