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元羽跟孙若烟有些莫名其妙,他们说的是同一件事么?
“皇祖母,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不是那姓顾的杀了人吗?”殷元羽狐疑的问。
哪知太后听后微沉着脸,带着些许不悦的说:“你从哪听来的顾姑娘杀人了?官府都未定案,更何况那死的人也确实该死,要哀家说,死得好。”
殷元羽转脸看向孙若烟,孙若烟心不由慌了一下。
太后见此,便猜十有八九都是孙若烟告诉殷元羽的,于是看了她一眼,轻飘飘的开口:“孙侧妃,若真有那闲情,还不如多看些诗经佛经,好过在这以讹传讹引人误会。请安你也不必了,回去好好抄十遍佛经吧。”
太后说完又看了一眼殷元羽,有些无奈的摇摇头,这孩子,太容易被别人的话左右自己,听风便是雨。
孙若烟连忙上前,略显惶恐的应声:“是,妾身谨遵太后教诲!”
到底是哪里出了错?太后究竟知道了什么?孙若烟心里一阵疑惑,决定一会回去之后好好问问母亲。
母亲明明说一切都设计好了,怎么到了太后这风向就不对了?
而孙若烟不知道的是,顾冬练刚关进大牢,叶安之就得到了消息,本想赶去救她出来,哪知兮风突然找上门,说是顾冬练有话要转达。
听完转达的话后,叶安之就让阿信去调查那瘦汉的背景,又让其他人去搜集那几个流/氓的罪证。
原本想去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事,走到半路却临时改变主意,改为进宫。
叶安之进宫面圣,碰巧太后与皇上母子相聚,于是借着揭发张大人包庇亲属,王霸等人又是何如犯下累累罪行,再将顾冬练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皇上当场大怒,立即下旨将张大人革职查办,非但没有怪罪顾冬练等人,还命叶安之务必将此事查个清楚,拔除这群祸害,以免乱了京城人心。
这正是叶安之想要的结果,手里有皇上手谕,那他干涉这件事就光明正大,也不会有人说他徇私了。
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去做,而是等了一个晚上,他的小冬练可是千叮万嘱要他留意事/后的发展的状况,至于那些权贵圈中的流言,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之。
且说顾冬练在牢房中一觉醒来,就觉得腰酸背痛,满脸的倦意。
衙差见状,赶紧送上早已准备好的朝饭。
顾冬练打开食盒,心里一阵好笑,看来张大人是真的怕极了叶安之,连早点都准备得这么丰盛,人家一番心意准备,那么她也不必客气,寻了个位置坐下就准备开吃。
吃到一半,顾冬练就听见外面一阵大呼小叫,颇有泼妇骂街的风范。
不用猜,定是那张王氏一早要来寻她麻烦。
顾冬练喝完最后一口粥,碗还没放下,张王氏就命人打开牢房的门,居高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。
张王氏见顾冬练还在悠哉吃着朝饭,抬脚就将食盒踢翻,糕点散落一地,“好你个恶女,想不到你本事还挺大的,进了牢房还吃那么好,老娘今天就要为弟弟报仇,要你血债血偿。”
说着,张王氏抢来衙差手中的木棍,抡起就往顾冬练身上打去。顾冬练当然不会乖乖让她打,凭着柔软的身体一个后下腰翻了下去避开了木棍。
顾冬练的这一番动作把众人惊呆了。
“张夫人,你可知你的所作所为早晚会害了张大人。仵作都证明我砸的那一下不足以致命,为何还要一口咬定是我杀的人?尚若不是你弟弟非要拦着我们的去路,那他也不会这么快就丧命,说到底,还是咎由自取。”顾冬练看着张王氏实在是无语得很。
而张夫人哪还听得进她说的话,挥动着她略显肥胖的身躯舞着木棍打了过去,顾冬练眼疾手快抓住木棍一头,两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,好在顾冬练身体灵活,不然还真要吃亏在体型上。
众衙差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,一时不知要不要上前劝阻的好。
而此时赶来的张大人更是吓得顾不上身后的人,连忙上前大声叱道:“住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