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安之起身后,直接站到顾冬练身边,态度明显:我就是来给她撑腰的。
“方才听闻公主质疑本王戏班的人容易招惹麻烦,公主不介意的话不妨说道说道。”
叶安之语气疏淡,殷元羽感觉到他在渐渐远离自己,心里更是难过不甘,于是再开口时十分怨恨的看着顾冬练,“从这灾星进京以来,发生了多少事,哪一次是与她无关的?安哥哥,你不要再被她欺骗了,她早晚会害了你。”
叶安之却对皇上说:“启禀皇上,安之不赞同公主的所说。”
皇上:“你说来听听。”
叶安之:“公主说冬练招惹麻烦,安之倒是认为,正是因为每次都被她发现了问题,我们才有机会屡屡击破贼人的阴谋,否则,我大戎早已损失惨重。”
“先不说太后寿宴一事是遭人陷害,往远的说,祭祀上若没冬练的帮忙,怕是大戎早已流言四起,民心不稳;往近了说,前几日若是不她在后台发现那些贼人有异样,提前告知了安之让安之有了准备,公主,你以为你今日还能安然站在这里?”
叶安冷眼看着殷元羽:“你今天还能够站在这里,都是多多亏了冬练的提醒。”
“哦?”皇上有些吃惊,他还真不知道这事是顾冬练事先发现的。
“回皇上,在安之看来,冬练非但不是灾星,是福星才对,若不是她机智过人,心细如发及时发现异常,我们怎么能一而再的破坏贼人阴谋。”叶安之双手作揖,突然跪下,“皇上,明察!”
顾冬练见状,也跟着重新跪了下去,低着头嘴角微微上扬。
真好!
殷元羽矢口否认,“怎么可能,明明都是她惹的麻烦。”
“哦?说到惹麻烦,这可比不上四公主啊。”叶安之突然对着殷元羽一笑,接着说出来的话却让她一惊,“看来上次公主得的教训还是不够,若不是上次公主不分青红皂白将冬练掳走,又怎么发生接下来的事?这一切的源头可要归功到公主的头上啊。”
“那岂不是说,公主也是麻烦精,灾星?”
皇上面上有些不悦,再怎么说殷元羽都是一国公主,当着外人的面这样数落,岂不是丢他的颜面,讽刺他管教不严?
谁知叶安之还一脸本就是如此的态度,皇上转而又想到这个女儿确实是有些骄纵,无奈大戎可就这一位公主啊,谁不是宠着?
联想到上次确实是公主做得过份,但顾冬练不过是一个戏子,当然比不上羽儿重要。
不过说到底,这顾冬练也算救过公主一命。
何况叶家小子护着她……罢了罢了!
皇上摆摆手,“好了,羽儿先回去。”
“父皇!”殷元羽心急,知道父皇已是被叶安之说服。
皇上眸色一厉:“回去。”
“是!”殷元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,还忍不住狠狠瞪了顾冬练一眼。
接着,皇上下了一道旨。
回去的时候,拿着圣旨顾冬练还觉得有点不真实,这就成了御用戏班了?
“唉,日后小冬练可就是御用戏班的顶梁柱了,怕是想见一面都难咯。”叶安之故作叹息。
顾冬练又怎看不出他的揶揄。
只是此时顾冬练却担心起另一事,于是问:“云中月成了御用戏班,还能在外面演戏么?”
要是只能给皇族演戏,那她要这御用的名头有何用?这跟关起来没什么区别,那她还不如不要。
叶安之笑笑,“这点你放心,若是以往的戏班,定是选择留在宫中,只在皇宫演戏,可云中月是我叶家名下的,自然就不用这样,日后皇宫需要你们时,皆会提前三天通知,毕竟本公子还是要赚钱的。”
原来,叶安之早就为她跟皇上商量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