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若烟没有回皇子府,只是让父亲派人回去说了一声,暂回娘家住上一两日。
名义上说是思念母亲,实际是不想让大皇子见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。
她甚至得把手脚捆在**,动弹不得才能上药。
否则全身发作痒意,挺着一张满脸是疮的身子扭来扭去,丑陋屈辱。
即使是这样,上药也是困难至极。
“母亲,你一定要为女儿报仇,女儿这副模样都是顾冬练那贱人害的。”孙若烟喘着气泪流不止,一想到今日丑态尽现,颜面尽失,那她日后该如今见人......
孙夫人坐在床榻边上,拿着扇子往她手臂上扇风,希望能帮她舒缓一下,脸上满是心疼,也有一丝阴狠。
她的女儿何时受过这等屈辱?
“就凭她一个低贱的戏子,为娘绝不会放过她。”孙夫人‘啪’的一声,手中扇子拍在床边上,“竟然还敢向大皇子献媚,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。”
“母亲,今日耻辱,女儿要她加倍奉还,名誉尽损。”孙若烟咬着下唇,心里满是不甘。
“哼,这是自然。不过你也是冲动了些,对付这种低贱的戏子,何须自己动手?也不怕到头来脏了自己的手。”孙夫人带着些许责备,责备她不该亲自动手,降低了身份。
孙若烟听闻母亲的语气,知道是有了主意,于是委屈的看着她道:“母亲,女儿本想让她在太后面前出个丑,哪知她竟如此狡猾,反算计女儿一番。”
“戏子而已,始终难登大雅之堂,若是没了叶家公子撑着,看她还能嚣张得到哪去。”孙夫人一脸的不屑,丝毫不把顾冬练放在眼里。
对她来说,顾冬练不过是一个仗着叶家当靠山,耍了些小手段得到太后青睐的低贱的戏子,没有什么难对付的。
“娘亲的意思是?”孙若烟眼里发光,显然对自己的母亲十分信任。
孙夫人拍拍的她的手,讥笑道:“叶家是什么人?若是那顾冬练做出有损叶家颜面的事,叶老夫岂会容得下她,到时候没了叶家撑腰,想怎么报仇还不是由咱们说了算。”
“还是母亲想得通透,是女儿莽撞了。”孙若烟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,即便痒意直达心底,还是忍住不笑了出来。
孙夫人见女儿终于明白,又叮嘱几句:“你暂且好好休养着,不为了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,若是能一举得男母凭子贵,抬为正妃不是迟早的事么。”
“是,女儿明白。”
顾冬练殊不知,这一晚,就被这两母女给惦记怎么报复。
翌日一早,顾冬练早早就起了床,打开门时顿觉一阵寒意扑面而来,据说,这大戎的冬天,雪景十分壮观,却也异常严寒。
这让现代一直生活在南方的她不免多了几分憧憬。
能不能成为御用戏班,就看今日这场戏的成败。
想着,顾冬练眼里多了几分坚定,虽然与皇族打交道危险重重,但何尝不是一条打响名号的捷径?
要知道,皇族的一次夸奖,就意味着巨额奖金,可顶得过自己辛苦演一个月的成效。
天气转凉,太后又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,自然就不用那么早开戏,这也让两个戏班的人有更多的时间准备。
因为太后点名要看《梁祝》,身体抱恙的顾夏练带着行头一早就被接进行宫,所以顾冬练提前来到戏台,布置着场景。
来到戏台后,顾冬练招呼着众人搬动东西,接着自己却站在昨日收好道具的箱子前,咬着拇指一副低头不解的样子。
奇怪,明明昨日收拾的时候,这个装小物件的箱子是在左边的,怎么这会就搬到中间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