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孙若烟神色又恢复正常,饮了一口茶,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丫鬟替她捏捏肩膀,方才紧张过头,竟觉得有些酸了。
丫鬟力度刚刚好,捏得孙若烟舒服至极。然而,孙若烟像是想起什么,一脸疑惑的问:“你确定你做干净了?”
丫鬟低声带着丝丝紧张,“回主子,奴婢确实放进去了。”
孙若烟看了一眼太后,见她仍专心看戏不由松了一口气,转而面带微怒道:“如今戏都开演过半,怎的还不见有动静?莫不是买的假药?”
“主子息怒,也许是时间还没到。”
孙若烟瞪了她一眼,为今之计也只能等着,只是越等就越心急。
眼看戏已差不多落幕,顾冬练朝着戏台角落里点点头,就见戏台边上突然悬挂着两个人头大小圆形的东西,慢慢显露出来。
而顾冬练突然对着众人一笑,依偎在情郎怀中。
直到一股微风拂过,顾冬练缓缓抬起了手,相似要接住什么。
‘砰!砰!’
漫天的蒲公英,飞扬在空中,秋风轻轻吹过,旋转,上升,飘**。
顾冬练与情郎相依,深情款款的注视了远方天空:
君当作磐石,妾当作蒲苇。
蒲苇纫如丝,磐石无转移。
“好!好!好!好一个纫如丝,无转移,实在妙!”太后大悦,重重的一拍桌子。
孙若烟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回过神,一时愣愣的看着飞舞着的蒲公英。
戏已落幕,顾冬练挥手招来其他人,对着太后等人鞠躬。
“云中月献丑了,云中月在此祝愿太后福寿连绵、安康快乐!”
殷元羽伸手接住一朵蒲公英,绒绒的的躺在掌心,她不情愿的承认,方才一瞬间是被惊艳到了。
“你就是云中月的班主?”太后坐回座上,笑意在眉间久挂不散。
顾冬练微微福身,“回太后,班主是民女兄长,只是前些日子病重,今日不能前来现演,望太后恕罪。”
轻轻一口气,蒲公英便不受力飞向远方。
“那这漫天蒲公英,可是你的主意?”太后仰望天空。
“回太后,正是。太后长居深宫,定是鲜少看见这蒲公英飞舞的景象,民女便斗胆自作主张一回弄了些出来,若太后不喜,还请太后恕罪,饶了民女。”顾冬练缓缓跪下,低着头。
“快起来,这场戏,哀家十分欢喜,对这惊喜更是满意。”太后命顾冬练起来,语气中满是慈祥,“难为你肯为哀家花这分心思。来人,赏!”
“民女谢过太后!”
孙若烟听闻太后要赏顾冬练,更是气的脸都绿,接着恶狠狠的瞪着那丫鬟,一副质问的神情。
而那丫鬟此时彻底的慌了。
孙若烟气得浑身发抖,情不自禁的摸着双臂,只是越摸就觉有一股痒意蔓延开来,双手的摩擦的速度越来越快,渐渐的由摸变成挠,越挠越觉得难受。
太后觉察到她的异状,不由问句:“孙侧妃,你这是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