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脱口而出,“你胡说,明明是一样的。”
青衫公子当下不乐意了,气道:“我胡说?不信问问他们,就你这语气,我倒是怀疑你们才是真正窃取戏文的人,如今再回想简直是漏洞百出......”
青衫公子的话落入陶班主跟陈平耳中,如晴天霹雷惊得他们哑口无言。
怎么可能不一样,明明是照着......
顾冬练此时对着青衫公子道了声谢,又看向陶班主,眼里带着戏谑,“陶班主,这位公子的话倒是点醒了我,现在我也要状告你们窃我云中月新戏文。不瞒大家,早在一个月前,我就发现我新戏文的手稿丢失了一份,想来定是被鼠辈之徒给偷走了交到陶班主手中。”
“你血口喷人,明明是你窃我戏文,竟反咬一口。如今我人证物证都有,容不得你污蔑。”
陶班主故作镇定,指着陈平又举了举字据。
“陶班主,你以为你手中的证据证人真的有用么?”顾冬练面带讥讽,对着众人道:“了解我的人都知道,我最不喜的便是用毛笔写字,更不会写出这一手娟秀的字迹。我一再问你陈平是否亲眼见我写下,你却一口咬定是。”
陈平大声反驳:“不,不可能,明明就是你亲手写下的。”
陶班主脸色煞白,一颗心沉落最低,面对顾冬练的镇定,隐隐觉得她也许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划,不过是在将计就计罢了。
一想到有这个可能,陶班主便开始冷汗直冒,难道,又要输了么?
“为何不可能?”叶安之目光一冷,直视陈平:“早在顾家班改名云中月前,本王便赠顾姑娘一只蘸墨笔方便她编排新戏文,自此更不会用毛笔写这字。还是说,你要质疑本王的话?”
陈平被叶安之的眼神吓了一跳,跌坐在地上惊慌失措的看着顾冬练。
顾冬练双手抱胸,看着陶班主跟陈平就像看白痴一样,“陈平,早在你来戏班没多久我就发现你有异样,只不过一直没拆穿你,直到有天我发现我手稿经常被人动过,于是就多留了一个心眼......”
顾冬练顿了顿,见他们都在听,又继续道:“果然,没过几天我整理出来的手稿丢失了一份,当天我跟我哥就看见你拿着那份手稿去了陶家班,可你却不知道,那份手稿是我们故意留给你的,每天在你面前演的戏也是设计好的,就是为了迷惑你,让你以为我们所排练的戏是一样的。”
“至于那份字据上的字迹,你们怕是模仿手稿上的字迹写的吧?抱歉,那真的不是我的,而是我特意让兮月抄了两份手稿,故意留一份出来给你的。”
等顾冬练一口气说完,陈平脸上已经毫无血色的趴在地上,低喃着:“不可能,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......”
“陈平?”顾冬练冷哼一声,看向陶班主,“陶班主,你倒是好手段啊,竟接连让两兄弟心甘情愿的为你背锅。陈平,你可知你哥哥正是因为被陶班主推了出来顶罪才会死在天牢之中?”
“不,不可能,陶班主说了,只要把你们击垮了,就能救我哥出来!我哥一定还活着......”陈平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,直摇头大叫,甚至有些胡言乱语。
“你休要胡说!”
陶班主的底气已不似方才的硬气,只是心中的不甘让他不肯这么快认输。
“哦?陶班主的意思是,本王也是胡说了?”叶安之低头看着手中的扇子,就像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,专注而认真,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冷到骨子里:“本王的戏班出了内奸,怎么坐视不理?阿信!”
阿信忽然走上前,自怀中拿出几张纸,递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