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安之见殷元祈看向他，不由笑道：“祁王表哥莫慌，就当临时加演的戏来看就成。”

言语之间皆是信任，对台上女子的信任。

殷元祈再看向顾冬练，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异样，闷闷的，很不舒服。

顾冬练以一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眼神看着陈平，不确定的问：“你是说，是我们让你去偷陶家班的新戏文？”

“难道不是么，当初为了让我做这件事，还应承我事/后给我五十两让我远走他乡，不可再回京城，字据我都还放在身上。”

陈平的话再一次掀起了波澜。陶班主脸上的得意也愈发明显，心中直接大笑几声。

看客们脸上表情皆惊。

若真很是如此，这云中月也未免太会算计了，太无耻了。

顾冬练看了一眼陶班主跟陈平，转而面向殷元祈，跪下行了个大礼，神情严肃的开口：“祁王，民女有一事相问。”

顾冬练跪下的那一刻，殷元祈竟有种冲出去将她扶起的冲动，但还是忍住了，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。

殷元祈为掩饰心中异样的情绪，故作冷漠的道：“问。”

顾冬练：“在大戎，普通人行窃污蔑，该当何罪？”

“不必行礼。”

“依法行事轻者价值十两以下判牢刑六个月，十两以上百两以下判三年，百两以上十年，行事严重者，斩立决。”殷元祈缓缓道了出来，眼神不经意间看向陶班主，眼神带着一丝肃杀之意。

惊得陶班主的心一提，慌了一下。

叶安之坐在旁边，总觉得今日的这位祁王表哥怪怪的，总是看向他家小冬练不说，眼神里还带着其他意味。

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，令他十分不满。

看来，也有人跟他一样看到了小冬练的好。

“谢祁王解答！”顾冬练见祁王为她解答，报以一笑当谢，起身后转向陶班主跟陈平，哪怕他们手上有证据，也不见她有半分紧张，甚至还挺镇定的，“陶班主，陈平，既然你们都说是我云中月行窃戏文，便将证据一并拿出来，若真是我云中月使的坏，我顾冬练愿承担所有责任。”

顾冬练眸光一冷话锋一转，又厉声道：“但是，若是你们无中生有，陷害我云中月，必将严惩不贷。”

“哼！如今证据确凿，更有人亲眼见你们所演之戏乃是我戏班信戏文，你还想如何狡辩？”

陶班主一把抓住陈平，“你，将字据拿出来。”

陈平自怀中拿出一张字据，递给了陶班主。陶班主将证据举到顾冬练面前冷笑的看着她，“怎么？难道顾姑娘认不出自己字迹了？”

顾冬练反问一句：“是吗？你确定这是我的字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