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周围安静了下来。
台上的顾冬练与顾夏练交换一个眼神。
来了!
冲进来的是陶家班的人。
陶班主刚进来时被眼前这戏厅的布置惊得有些发愣,显然没见识过这样的戏台,然而见个个都瞧着他立马回了神。
不理会其他人,直接向戏台走去,指着顾冬练大声质问:“顾冬练,有人通报于我,说你们今天演的这出戏竟与我们戏班昨日开演的一样,想不到你们戏班竟然这般无耻不要脸,做出偷取戏文的事。”
陶班主一开口,戏厅里的目光都看向了他,那些坐前排的夫人小姐已经认出这人就是寿宴上被仗责的陶班主,又把视线转向祁王。
这不是祁王的人么?
殷元祈好像感受到他人的疑问略有不满。目不斜视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,冷不防的冷声道:“寿宴已结束,他们所做之事与本王毫无瓜葛!”
殷元祈心里莫名的觉得不舒服,怎么每次这姓陶的闹出事,都要往他身上推。看来,姓陶的当真是顶着他的名号做了不少事......
众人听到祁王这样说,纷纷点头,一副了然的模样。
陶班主一听,知道自己已失了祁王的势,反观顾冬练,认识的人势力越来越多。藏在袖子下的双手紧紧握拳,心中愤愤不甘。
凭什么一个贱人可以有这般境遇。
戏台上的人慢慢走向戏台边,居高看着底下叫/嚣的陶班主。
顾冬练一脸淡定的开口:“陶班主,你不好好待在你陶家班,跑我云中月来做什么?如果是想来看戏或者讨教,那就抱歉,您来晚了,我们戏都已经接近尾声了,想看的话,下次请早,我们定会欢迎。”
“我呸!你们盗取我陶家班戏文,编排成自己的戏,简直是可恶至极!”陶班主义愤填膺,好似顾冬练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样。
什么?偷戏文?
看客们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,纷纷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。
“难怪我总觉得这跟昨晚那出戏那么相似,原来真的是同一出戏。”青衫公子哥恍然大悟。
“哼,如今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?你现在所演的本就是我陶家班昨日开演的新戏,还敢在我们面前上演,简直就是戏曲界的耻辱。你们,你们不配再待在戏曲界。”
陶班主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,继续道:“想不到师弟去世后,你们身为他的儿女竟做出这种事,简直就是丢尽了顾家的脸。”
顾冬练这时却似笑非笑,盯着陶班主问:“陶班主,这种时候您就别提我爹了,因为你不配!你口口声声说我们盗取戏文,我就纳闷了,你到底哪知眼睛看到我们盗取戏文了?敢问我们盗取的戏文叫什么?内容是什么?什么时候盗的?可有证据证人?”
“衙门抓个偷窃犯都要讲究个人赃并获,那你们又是凭什么说我们盗取你们的戏文?就凭你们早一天上演?这就好比一道考题,你提前交卷就不代表你是正确的啊。”
顾冬练这一番反问,听得看客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。
确实,拿出证据最重要,否则一切都是空口无凭。
陶班主却冷笑一声:“你当真以为我没有证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