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慢慢饮了一口茶,这才看向顾冬练,上下打量一番,“至于你......这事皆因你与人有怨而起,扰得好好的寿宴这般闹心,更是让太后心情不悦,理当受罚。”
顾冬练听后,真想对着皇上翻个白眼,既然都查清了,她好歹也是个受害者,竟还想着罚她?
顾冬练想罢,向太后磕了一头,换上一副既可怜又无辜的模样,对着太后道:“太后,今日是您的寿辰本该欢欢喜喜的过,如今却出了这事,扰了您的兴致是民女的不该,民女在此向太后赔罪。”
说着顾冬练又重重的磕了一头,继续道:“民女愿再为太后唱一出戏曲,若太后欢喜,可否免了民女这责罚?毕竟民女也算是受害者。”
一边的叶老夫人听后,突然笑了出来,拉过太后的手轻轻拍了拍,“姐姐,归根到底这姑娘也没什么错,反而跪了这么久也够了,既然她愿意再唱上一出,何不就此了事,看完你也该欢喜过大寿了。”
“你呀,还是跟以前一个样,总是不想多出事端。”太后虽然故意拉着张脸,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盖不住。
“准了!”太后拂袖一挥直接恩准了。
“谢太后,谢皇上。”顾冬练一喜,连忙谢恩。
没多久顾冬练抱着琴跟顾夏练一起再次上台,在戏台正中盘腿坐下,琴横放双膝,与顾夏练点头相视。
低沉悠扬的琴声随着指尖轻挑响了起来......
兄妹二人合唱一曲,顾冬练的戏腔再次惊艳了众人。
不过十六岁的年纪,却一板一眼之间,开口便显露出字正腔圆韵味十足,且有几分耐人寻味的意境,听着不禁眼前一亮,竟将方才的不悦一扫清光。
戏曲唱到激动之时,太后等人情不自禁的跟着轻打节拍,脸上的笑意直达心底,浑然忘记了之前的不快。
一曲终尽,众人言犹在耳念念不忘。
太后欢笑大喜,“好!好!好!来人,赏!”
一时之间气氛又活络起来。
只有陶班主受了杖刑,灰溜溜地由戏班的人抬着回去。
陶班主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此番进宫不但上台赏赐没得到,更是挨了一顿打,心底的对顾冬练的执念又重了几分。
而顾冬练非但毫发无损,最后更是讨了太后欢心,得了那百两黄金还有其他赏赐。
一想到这些,趴着的陶班主就咬牙切齿怒不可遏,气到无法自拔时动作稍大就扯到后身的伤口,传来阵阵刺痛。
也提醒着他今日所受的屈辱。
陶班主忿然作色,手握成拳重重捶打在**,“顾冬练,你伤我女儿,如今又害我受罚,这笔账,将来定要你百倍还之......”
陶班主哀嚎发泄,却纯然忘记,这些事都是他们挑起在先,顾冬练不过是还击在后罢了。
“陶班主,以后还有的是机会,不必急在一时。今日一事是我们考虑不周,大意了。”红牡丹在旁边劝道,眼里划过一丝不甘。
谁会想到那丫头竟然这般能说会道,这也是他们没想到的,白白错失了一个大好的机会,实在是可惜。
陶班主岂会那么容易就宽心,“不让那贱人死无葬生之地,陶某誓不为人!”
陶班主就差没大声喊了出来,刚抬半起的身体又狠狠的趴了回去,痛得他龇牙咧嘴难受不已。
一旁的红牡丹也眯起满是恨意的双瞳,这次又何止是陶班主丢失颜面?想她堂堂一代大师,竟被一个贱丫头比了下去,这口气实在是难咽得很。
无论如何,她也不会就这么放过顾冬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