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元祈看也不看一眼陶班主,而王爷不开口,他也不敢主动吭声。
叶安之挥手招来张大人,“张大人,那边躺着的可是当事人之一?这副模样怎么审讯?”
张大人会意,立即招来官差端来一盆水往陶采莲脸上泼,一阵凉意刺激,陶采莲咳了几声,浑身刺痛,脸上更是又红又肿,看得出顾冬练那两巴掌下手挺狠的。
“王爷,小女已被那姓顾的恶毒女子打伤,为何还要这样羞辱?”陶班主见此,直接哭诉着。
“哦?你是在质疑本王的做法?”叶安之冷眼看向他,手一甩打开扇子轻晃着,对张大人道:“张大人,人已经醒来,便开始吧。”
“是。”张大人叫来珍绣阁掌柜,“你是珍绣阁掌柜,今日之事是在你面前所发生,你且一一道来。”
掌柜的不慌不慌,不但把今日的事说了出来,更把早几天的也一并道了出来,期间有漏掉的,也有几个想起来的补充了下。
“祁王表哥,可都听清了?”叶安之问向闭上双眼的祁王。
殷元祈点点头。
叶安之又道:“本王身边的护卫身为当事人,自然也有权陈述事情,阿信,你且说说,你可与顾姑娘有事情。”
阿信来到大堂正中,在顾冬练身边跪下,“回王爷,属下以性命发誓,绝无此事。流言中的几个疑点,一,早在青城县顾姑娘勾/引富家公子哥一事,在云中月第一次上台后就已查清,是有人花钱散播的流言,而散播流言的两人也当成承认。”
“二,属下护送顾姑娘进京是奉王爷命令,毕竟戏班女流居多,路途遥远危险重重,戏班的人都可证明属下与顾姑娘的清白。三,至于府衙要人一事,更是子虚乌有,张大人,你应该更明白才是。”
张大人连连点头,而一边的叶安之也对殷元祈开口:“祁王表哥,这事我也可以作证,毕竟我手下到府衙要人,是奉了我命令。”
一边的殷元羽一时有些尴尬难堪,居然是奉了安哥哥的命令。
“至于为什么奉了我的命令,想来表哥还不知道吧?你请的这个戏班,顶着祁王的名号来欺负我云中月的人,可不是一次两次了,指不定还有其他人受害呢。”
“王爷冤枉啊王爷。”陶班主连忙磕头喊冤。
听得殷元祈眉头直皱,对于陶家班的事情,他以为他们也清楚,只不过请他们唱出戏而已。
倒是不曾想,自己何时给过他们错觉让他们以为自己可以当他们靠山了?
殷元祈搭在桌子上的手轻敲着桌面未开口。
“既然流言的事已经说清楚了,那接下来就是动手这件事了。”叶安之看向顾冬练,嘴角微扬。
他家小冬练果然彪悍,不愧是他看上的。
顾冬练白了叶安之一眼,她还以为她可以当个透明呢。害得她这个流言女主都不曾开过口,亏得事先想了一堆的话。
此时当然是在场的人都看向顾冬练,毕竟是她动的手。
顾冬练悠悠开口,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礼让三分,人若再犯,还他一针,人还犯我,斩草除根!”
“好!”叶安之竟然拍手叫好,又问:“那你此时是还他一针,还是斩草除根?”
叶安之的反应倒是把其他人都看傻了眼,这是直接包庇了?
而顾冬练还煞有其事的回答:“当然还是还他一针,不过针没找到,只能用这根棍子凑合罢了。青城县一事,我已不予计较,如今可是第二回了。若果被我发现还有下一次,陶班主,你可要记住了,斩草除根!”
那根棍子可是一直被拿在手里,反正拿着趁手还能防身。不过现在倒没什么事了,便对掌柜的道:“掌柜的,这棍子还给你了。”
说着往掌柜那一扔。
‘哐啷’一声,吓得一边的陶采莲一声尖叫。
“你,你,你......”陶班主指着顾冬练,却你不出个所以然。
鲜少开口的殷元祈突然开口:“不过是一介草民,竟然胆敢在本王面前口出狂言,胆子倒不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