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才的曲子太好听了,这戏配上这曲子,真是妙哉!”
“以前我觉得陶家班的戏是最好看的了,现在跟这比起来,也就那样了。”
哪怕陶家父女嘴上不说,心里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出戏的出彩。而此时听到别人拿这来对比,心里更是来气。
当看客们意犹未尽回想剧情时,顾冬练等人陆续来到戏台上。众人不明所以,一时茶楼内鸦雀无声。
此时却见叶安之手执摇扇缓步来到戏台上。
“爹,是他。”陶采莲一件叶安之,就惊得站了起来,忙道。
陶班主眉头紧锁,见此情景已有所猜测。
叶安之嘴角挂笑,看了一眼茶楼,微微抬手一招,阿信立即押了两人上戏台。
不疾不徐的开口道:“坊间传闻原顾家班顾班主之女不知廉耻勾引某公子哥,以骗其帮忙重振顾家班。不知大家可听有此事?”
不少人听此纷纷点头。
“说来惭愧,身为当事人叶某竟不知自己何时被勾引了。”叶安之冷笑两声,又道:“顾姑娘,不知可否说说,你是如何勾引叶某的?”
茶楼里众人一时云里雨雾,不是说是云中月戏班么?怎么此时却成了顾家班?
顾冬练还是方才的那一袭白衣,向前一步站到叶安之身边,笑道。
“叶老板真是会说笑,叶老板慧眼识珠瞧出了我们顾家班这新戏的潜力前来合作,不曾想会被有心人误传罢了。我爹刚去世,戏班一下失去重心,我等忍痛撑起戏班,幸得叶老板相助,这才成功把新戏排演出来。顾家班在此谢过叶老板。”
“谢过叶老板!”
顾家班众人朝着叶安之深鞠一躬,十分真诚。
叶安之没吭声,看着戏台下的看客议论纷纷,觉得差不多了又道:“至于到底是何人诋毁叶某与顾姑娘,又是出于何目的,大家不妨来听听。”
阿信松开绑着的那两人,往前一推,道:“说。”
两人忙跪在叶安之身边,哭丧着道:“公子饶命公子饶命。”
“想要饶命便实话实说。”叶安之冷眼看着两人。
“我说我说。前些日子有个蒙面人半夜来到我家给了我们兄弟十两银子,说让我们去散布些事情,事成之后会再给我们十两。公子饶命啊,小的们只是一时贪财犯了错,望公子饶命。”
二人道完出来,忙跪着喊饶命。
“你二人受人所托诋毁顾姑娘清白,该如何处置,便由顾姑娘说了算。”叶安之微微侧身,笑看着顾冬练。
陶采莲拽着陶班主的袖子,心里紧张得很,低声喊道:“爹,怎么办?”
“不慌。”陶班主拍拍她的手,他倒是想看看这叶公子还能查到什么。
顾冬练笑而不语往茶楼看了一眼,最后视线落在二楼雅间,与陶班主对视一眼,道:“既然幕后之人躲在背后,想来定是见不得人的鼠辈之徒。”
“小女子虽说是一个戏子,却也是有尊严的,既然那人给了你们二十两,不如把这钱交出来,就当赔礼认错,头上三尺有神明,还望二位日后多多行善,勿行损人利己之事...”
叶安之听罢,嘴角忍不住抽搐。
“是是是,我兄弟二人愿意交出来。”
“阿信,你跟他们去取。”叶安之觉得差不多了,便道。
顾冬练又看向陶班主,笑着无声的道了句:“谢谢!”
陶班主冷哼一声,拂袖而坐。陶采莲更是怒视着顾冬练。
“想不到竟有人这般可恶,一名女子最重要的便是清白,若不是叶老板今日澄清,那顾姑娘岂不是要蒙受不白之冤。”
“就是,幕后之人简直就是卑鄙小人,这顾老班主刚去世便这般针对诬陷,心思是何等恶毒。”
“看来日后还是不要轻信流言蜚语,谁知道这传的是真是假。”
“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