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靳尧受伤?这一切只是你的片面之词,既然想让我相信他真的受伤,那么让我亲自看他一眼…否则你即使说干了口水,我也不会相信。”面无表情的靳老爷子布满褶皱的眼角不着痕迹的动了下。
靳尧的性格他了解,更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,只是,脑海里出现李文恒之前说的话。
却让本就不相信八分的心思,瞬间信了,四分。
李文恒转过身来,眉头一挑,看向沙发上的靳老爷子,“你老人家确定吗?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,那您如果中途改变主意,我也不会介意。至于靳二少受没受伤这一条,您亲眼看到,便知我究竟有没有说谎。”
“带我去见靳尧!”面无表情的靳老爷子突然开口说道。
“带您去可以,不过……老爷子我之前说的话不知您记性怎么样,忘了没有?”刘恒边走边搓了搓手,脸上扯出一抹笑。
……
昏暗的地下室里隐隐亮着一抹微弱的光,不远处的病**,躺着闭眼似在沉睡的靳尧,脸色苍白如纸。
“你对靳尧做了什么?”本就抱着迟疑态度的靳老爷子在看到病**的孙子那一刻,险些慌了神。
“您看您老人家,我之前已经把前因后果给您交代清楚,来瞧瞧您这记性,果真是年纪越大,记性越差,要不我再给你重复一遍,您孙子因何而受伤?”李文恒脸上的笑容有些过分的灿烂,甚至让人觉得很假。
冷冷地撇了眼,装腔作势的李文恒,靳老爷子不紧不慢地再次开了腔,“把门打开,我要进去。”
“那可不行,除非你把这文件给签了啊,否则你老人家就别妄想了,还有啊,别以为我对您客气,就能纵容您一切无理的要求。”低沉的警告声落后,李文恒伸手拿过手下手里早已备好的文件,摊开,放到靳老爷子眼前,“我知道你老人家心软,对孙子更是好的没话说,既然如此,您还纠结犹豫啥呢?就你那一点股份对于我来说,也就是指甲盖那么大一点,再则,我即使拥有了靳氏的股票,再靳氏又能有多大的话语权?”
“做人要知恩途报……”望着手拿文件夹的李文恒,许久,靳老爷子才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。
李文恒扯了扯唇瓣,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,“这就不劳烦您操心了,我这人一向知恩图报,再则对待仇人那绝对是不会心慈手软,所以您也别磨蹭了,想救孙子就把这合同签了,否则等会我改了主意,或许可以在这地下室里搬个凳子坐着,等着您孙子生命走到尽头的那一刻……行了,我也就这么点耐心,已经被您老人家给消耗光了,简单明了的一句话,签还是不签?”
放在腿上得手指微动,吁了口气,“签字可以,把靳尧送出去……我亲眼看着他被送出去,我所有股份都还给你。”
“老爷子,你也别耍花枪,我这人呢,您也是从小看到大的,这一急眼,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……再则,您孙子目前这副模样,你还在天真的认为咱们之间有谈的条件吗?我敬您是长辈,所以叫了您老爷子,着也是给足你面子,别得寸进尺,给脸不要脸。”面色瞬间阴沉下来的李文恒,冷冷瞥了眼不远处病**躺着的男人,转身对旁边的程勇使了个眼色。
程勇看到老板递过来的的眼神,瞬间明白,点了点头,快速往病床的方向走去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
一双布满褶皱的眼睛带着锋利,警觉地看向身旁的李文恒,嘴里不断呼出粗气,“你想对靳尧做什么?”
李文恒一笑,手里的合同合在了一起,“别着急,只是给你做决定而已。”
而此时离病床越来越近的程勇,神色狰狞,终于停在了病床前,望着闭眼睡熟的靳尧,眼里划过一抹狠。
“动作快点!”寂静的地下室陡然响起一抹漫不经意地声音。
面色阴狠的程勇,陡然掀开病**的被子,嘴角一陷,厚重的拳头高高扬起,重重落下。
“住手,快给我住手!”
突然反应过来的靳老爷子,脸色大变,看到那重重的拳头即将落在孙子身上,愤怒的吼出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