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地坐在汽车地步,到处去摸那凸起的东西。
直到手掌碰到异物,如白纸般苍白的小脸闪过笑意。
竟然是自己的包包,她竟然忘了,自己的包包。
慌忙把包放在副驾驶前,上去就要拉开包包的拉链,只是因为疼痛,手指抖的厉害,拉了几次拉链都未能成功地拉开。
她猛地停下手中的动作。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深吸了口气,又缓缓吐出来。感觉冷静了很多,才慢慢伸出手来去拉拉链。
刺啦——
拉链拉开了。
急急忙忙去翻包包里的手机。
怎么会没有?
怎么会没有?
我明明记得手机放包里的,怎么会没有?
她不断地重复着。
可是
前面有多大的希望,后面就有多大的失望。
甚至把包包整个都翻了过来,手机都未在里面。
她绝望了!
带着孩子瘫坐在车上绝望了。
肚子一阵比一阵来的凶猛,一阵比一阵来的快,扰散了她得意识。
她扬起头来,眸子直直地盯着车顶,车里是死一样的寂静,静的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。
时间在流逝,孩子在煎熬,乔子安在心死。
这就是结果吗?
结果?
应该是结果。
一切因它而死,一切因它而结束。
可以早一点放了自己,放了他。
本就是强行绑在一起的两人。这,是最好的结果。
没了光彩的眸子动了动,突然,一抹强烈的光射.入车里,亮的习惯了黑暗的眼睛,刺痛。
她赖地入揉不适的眼睛,强烈的光消失的那一秒,错失了那眸子里喜极而泣的生机。
...
“进来坐过。来都来了,顺便把你手上的伤处理了,时间长了容易感染。”姜欢接过购物袋,侧身等待他进来。
“不需要。”不知为何,心里总有声音在说话,扰的他心烦。不在耽搁,转身就走。
“你这样回去,不怕伯母担心?”姜欢微眯着眼睛,盯着他在空气中晃动的手以及干掉的血渍,似随意般,“安安估计就是闻了你手上的血渍才会吐我一身的。你在这么回去,等会她又该难受了。怎么说人家还怀着孩子,不管你高不高兴,迁就她些,却是应该的。”
已经走到电梯前的靳尧,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她皱眉难受的样子,娇小柔弱的女人,强忍着呕吐的样子。
抬起按了电梯,无意间一瞥,不顾电梯已经开了的门,转身回去了。
“快点。”
门口的姜欢侧头看了眼进了客厅的男人,嘴角一扬,顺手带上了门。
“喝水吗?”见他坐在沙发上不语,姜欢自顾自的去了厨房,没一会儿手中多了一杯白开水,走过去,放在他面前。
“先处理伤口。”
“真是。处理伤口之前,人家至少要把这气味难为的衣服换了吧?”姜欢皱了皱眉,一副已经很难忍下去的模样,只留了句“换了衣服在处理伤口”,便回了卧室。
沙发上的端坐着的靳尧,紧了紧拳头,下一秒,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。只,想到女人皱着眉头的样子,最终,又坐了回去。
早已洗完澡的姜欢正站在衣橱前,手指划过一排排高档服装。犹豫不定的望着如此多的衣服徘徊,最终,停在了一条白色,真丝性感的衣服前。
从众多衣服中拿出那条,不算显目,却是最含蓄性感的衣服。
眸子一闪,是那计谋得逞的得意。
终于,在靳尧耐性消失的前一秒,姜欢出现了,手里还提着医药箱,款款而来。
“等急了吧。”她在靳尧旁边坐下,顺手把医药箱放在面前的桌子上,打开,寻找要用的东西。
披散的头发,有意无意地撩着他放在腿上的手。
周身伴着冷气的靳尧,彻底失了耐性。
突然
从沙发上站起来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
头也不会的,大步离开。
未料他会做出如此让人难堪的举动,姜欢红了眼眶,慌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追了上去。
“突然火气这么大?谁惹你了?”眼看他就要去开门,姜欢朱唇一咬,猛地扑了过去。
开门的靳尧未注意身后,未刚开了一条缝,未等他出去,背后突然一热,一具带着淡淡皂角香的身体贴在了背上。
“靳尧,别走!”两条白皙的手臂,如蛇般,快速的缠上那精壮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