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她有良心,不枉靳尧拼了命的护住她
上前扶着她颤动的身体,柔声道:“靳尧没事,就是还没醒。你先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,再去照顾靳尧。你看你,还没走两步路差点晕了过去,养好了身体,才有力气照顾靳尧。”
“对不起,妈。”车祸发生的太突然,未等她反应过来,车已经失控了。
“行了,你没事就好。可不能再这么折腾了。你不知道妈刚接到许特助的电话,他说你们出车祸时,感觉,天都要塌下来了。”那时她想死的念头都有。儿子,媳妇要有个三长两短她干脆也跟了去。还好,还好,两个孩子都没大事,就靳尧严重了些,却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。
乔子安刚躺会**,病房的门被人粗鲁地推开了。
“缺胳膊少腿了没有……乔子安,你还好吧?我们来看你了。”原以为病房里就乔子安,没想到靳太太也在,乔子怡连忙改了口。
“刚躺下。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?”无视掉她前面不中听的话,更不想让婆婆看出姐妹不合。乔子安虚弱的半坐起身子来。
“阿姨也在。”
乔子怡装模作样。见乔子安半坐起来,很不赞同道:“别别起来啊。我们姐妹俩又不是外人。快躺好。”
“你们姐们说会话,我出去有点事晚点回来。”转而病**的乔子安嘱咐了两句:“有什么不对,就按床头上的铃。”
“嗯,记着了。”乔子安露出浅浅的微笑。这让原本还有一丝担心的靳母放下心来。
临走时又不放心了,重新嘱咐了好几遍,才出了病房。
靳母一出病房,乔子怡恢复了嘴脸。
“你们这是殉情自杀?还是要拉彼此陪葬?”她笑容灿烂,眉眼微眼,玩味地盯着病**披头散发,苍白着脸,一言不发的乔子安。
“既然看过了,赶紧回去吧。”乔子安懒地搭理她幸灾乐祸的模样。此刻只想安静的躺一会。
“怎么?心虚啦?这就赶我走?我才说了这么两句。你不准备听听?”媚眼横波的乔子怡懒懒地靠在病床尾端,似笑非笑。随后,走了两步来到她面前,俯身贴在她下巴处,柔情如水般笑了:“陆诚...陆先生据说很想见你。不知你有没有兴趣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乔子安两手抓住床单,手指隐隐发白,如惊恐之鸟般警觉的防备着她。
“别用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我。对于你这类型,没兴趣。”乔子怡无聊的剃着指甲,嫣红的嘴唇微微嘟起,呵处温热气体打湿了指甲表层。
“你——”
明明知道她不安好心。心,却在这一刻迟疑了。他给的温暖是那样的人她喜欢,那样的真心收藏。只如今身份早已不同,她已是婚姻内之人,即使心中疼痛,也该割舍,抛离了。当初能做出决定,现在同样可以。
乔子怡似没看出她得迟疑,只失了耐心,道:“别,你呀,我呀。爽快点,见不见陆诚,一句话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见过陆诚?”嘴巴紧抿,掐着的被子因为太用力,而折了指甲,疼她红了眼眶,疼的鼻子酸疼。
“这似乎跟你无关。”冷笑声断断续续响起。
“我……我...”
“砰——”
突如其来的巨响,打断了她未吐出的话。
“——靳尧?靳尧,你哪里受伤了?我,我找你没找到。”惊喜溢于言表。乔子安贪婪的盯着他,观察了一番,见他只伤了手臂。一直提着的心,终于落回了原处。
“你,还记得我吗?”冰冷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,紧绷的五官,让人不寒而栗。甚至都未曾看她。
此刻的靳尧,如同被人捅了一刀,在心脏处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。
他的女人,他靳尧的女人。
他深爱的女人一次一次地在她心脏上埋下新伤口,一次比一比深。
“靳尧……为什么这样?”她没想到靳尧竟用这种态度伤人。
“乔子怡,你出去。”如果眼睛能杀人,此刻的乔子怡已是千穿百孔。
“好吧。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二人世界了。”乔子怡拍了拍手,仿佛前面有脏东西。临关门时,好心地给了乔子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。
乔子怡离开后,病房里陷入僵局。
被他冰冷态度伤害的乔子安不想说话。身子靠在枕头,双手放在小腹上,神情安静。
努力压制怒气的靳尧,怕一开口,做出什么后悔的事。那是那么柔弱,娇小,他怕自己粗鲁弄伤了她。可是心中努力压制的愤怒,却有破茧而出预兆。
一时,静悄悄的病房,只有窗外呼啸而过的鸣笛声。
这种寂静的安静,压抑的人呼吸困难。
“你,要说什么?”乔子安虚弱的身体隐隐有些撑不住。她咬牙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。不让他察觉出异样。
他许久不语,是在等待什么?
道歉?
她自己你做了。
“嘭——”一声闷响突然响起,下意识的缩着脑袋,脸色苍白的乔子安下意识看向男人。
“为什么?”她低头问。实在不知他为何突然发疯,她真的不清楚。
“这儿...”靳尧用手指指着心脏,面无表情:“这里被一个无心的女人划了一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