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吓得失了声，只是惊恐望着还在地上滚的人头。

肖烈似乎很满意大家的反应，指着柳玲儿和李焉然笑着说道：“再有下次，就是她，或者是她。”

这话显然是对肖然说的。

杀人，是对她逃走，做出的惩罚。

肖然的身体仿佛一个失去了支撑，摇摇晃晃，她看着肖烈，整个人陷入极致的恐惧当中。

眼前站着的哪里还是人？

他分明是杀人狂魔，杀人在他眼中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。

连眼睛也不必眨一下。

“去扶着她，别让她摔着。”

见她站不稳，肖烈赶紧让身边的宫女上前去扶，仿佛此刻他只是一个关心妹妹的哥哥。

宫女上前，肖然不让她们扶，后退一步躲开，看着肖烈嘲讽地笑了：“人都杀了，还怕我摔倒吗？”

肖烈同样嘲讽地笑了，“你当真以为朕是在关心你吗？朕亲手杀了朕的几个皇兄，难说还怕多你一个？”

肖然瞪大眼眼，不可置信。

虽然早知道夺嫡之争的残酷，可亲口听到肖烈说杀了自己的四个兄弟时，她还是震惊到了。

肖烈又说道：“你得感谢，自己身上有大皇姐的影子，否则早在朕杀入皇宫的那天你的人头就落地了……”

后面肖烈还说了什么，肖然已经听不清。

只是一心想着周业。

一个连兄弟都杀的人，更不会放过任何对自己有威胁的人。

现在她该怎么办，难道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杀了周业吗？

刚经历了贤妃和庄妃死的冲激，此刻又陷入极度的不安和担忧中，肖然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。

……

宫外贤妃的父亲兵部尚书钟会，听到自己的女儿死在宫中，气得直接摔掉手中的茶盏。

肖烈残暴，这是众所周知的。

可却没想到残暴到这种程度。

这次起事，钟家功劳不小，主动交出制造土山炮图纸不说，还让一说动一众将军跟着一起起事。

可现在却没想到，肖烈连他的女儿都不放过。

“女儿……我可怜的女儿，想不到我钟家几代忠良，你两个哥哥为国家捐躯，战死沙场，而你在皇宫连个全尸也没落下。“

夫人的哭声，让钟会的愤怒一下到了顶点，他大喝一声：“别哭了。”

钟夫人哭得更凶了，指着钟会就破口大骂：“女儿死这么惨你还让我哭，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？”

“哭难道就能让女儿活过来吗？”

“是不会，可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，好好的非要跟着造反，小皇帝是女人怎么呢？难道她皇帝做的不称职，难道天天拿大臣出气了吗？归根到底，你们是受不了自己每天跪拜的是个女人，现在你们到是如愿，皇帝成了男人了，可结果呢？人家还不是杀了你这个功臣的女儿？钟会，你就是……”

“我让你别说了！”钟会大吼一声制止自己夫人继续说下去。

夫人每说一句，就像一把刀扎进钟会的心窝。

每一句仿佛都在提醒他，女儿的死是他造成的，如果他不跟着肖烈起事，小皇帝还是皇帝，这一切就不会发生。

他一直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，就不会死。

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。

“好热闹啊。”

小安子带着一群太监从外面走进来，看着吵得脸红脖子，心里说不出的高兴。

“你来这做什么？”

小安子是闫子肖身边的人，钟会认识。

只是他不明白，这个时候这个人来干什么，闫家父子到底要干什么？

难道是防止，他为自己女儿报仇，提前解决掉他，除去后患？

思极至此，钟会赶紧将自己的夫人拉到自己身后，大喊一声：“来人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