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那此事就这么办,还有就是明日早朝我有事,朝中大事皇上自己看着办吧。”周业就知道,她的答案会是这样,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毕竟是一个国家的摄政王,有很多事要处理,肖然没有多想,直接应了声好。
至于上朝,她早已经得心应手。
想处理的就处理,不想处理的就不回应就好,毕竟大臣们朝堂上的问题刁钻得很。
第二日早朝,肖然踩着点到达。
朝臣们见人来了纷纷行礼,随后继续等人,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,见摄政王人依然没有来,有人沉不住气了。
“摄政王怎么还不来?右相也没来?”
“张大人何事如些慌张?”有人问道。
刑部张大人,一脸愁容,叹息一声道:“遥洲知俯一家被灭门,已经一月有余,消息却今日才送达。”
“按北晋律例,杀朝庭命官者杀无赦,何需上报摄王?”大臣们实在不明白,这有什么好上报的。
“你们有所不知,这知府大人欺压百姓无数,民怨颇深,百姓上书纷纷说这人死得好,下官这才觉得这案子难办?”
“凶手是何人?”
“凶手是个好人,几月前江南水灾搭棚施过粥,救了不了灾民,只不过这杀的是朝廷命官……”
“那这确实难办。”
这下所有大臣都开始犯愁了。
肖然迷迷糊糊将朝臣们的的对话听了大概。
她揉了揉眼睛,坐直身体,就着他们先前的谈话,想也不想就说道:“杀人者偿命,死刑不可避免。”
大臣一听急了,连忙为富商求情:“启禀皇上,江南富商葛富贵已经六十有余,儿子一年前遭土匪杀害,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孙儿,若是他被判了死刑只怕是……”
“法不容情,再可怜也不是他杀人的理由,何况还是朝庭命官,应该罪加一等才对。”
“法律再大,也不可伤了民心,葛富贵杀不得。”
肖然只说了一句而已,;肖然被吵的头痛,怒气一下上来,大喝一声:“吵什么吵?杀人偿命,有什么情可讲,一个富商杀了就杀了。”
“皇上切不可乱杀错杀,也许这里面另有隐情也说不定。”
“皇上,大臣们说的对啊,再说这遥洲知府本身就名声不怎么样,说不定是他先欺压的富商也不一定。”
“对,也许是误杀。”
肖然就一句,这些人就讲一大堆,反正就是要她做对的意思。
肖然一个头两个大,“那卷宗上怎么写的?”
“卷宗上只说,证据确凿,富商杀人手断残忍,买凶杀人连人俯里的狗和猫都没放过,请求将富商处死。”
“那就没得讲了,杀人偿命。”
不过一个知府欺压百姓这么久,为什么没有人上报?被灭门也一个月了,才有人报上来。
“葛富贵,杀人用残忍的手段杀害朝庭命官,证据确凿,判凌迟处死。”
她冰冷的视线在大臣脸上扫过,想牢牢记住每一个人的反应。
“皇上三思啊!葛富贵年事已高,又为百姓做过这么多好事,若判以凌迟处死,实在有为公允,再者遥洲知府欺压百姓失了民心,本就罪不可赦。”
话落,一大半朝臣纷纷为富商跪地求饶,剩余的一小部分刚没发表任何意见。
肖然越看越觉得事有蹊跷。
既然富商心地善良,乐于助人,可行事手段又为何这般残忍,灭了人全家连猫狗都不放过。
而且这些大臣,对此却没有任何质疑的声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