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居然和四皇子暗中有书信往来。

“你怎么会……”

朱章儒叹息一声，站了起来拍了下朱耀文的肩膀，“你母亲惨死，兄长又被小皇帝杀了，还有你妹妹，这帐都得算在小皇帝头上，若我再为小皇帝效力，只怕你母亲和兄长泉下有知也不会原谅我。”

“这根本就不是原谅不原谅的事，你明知道这不会成功，况且是兄长有错在先。”

“……”

朱章儒没有回答，对朱耀文的话并没感到意外。

只是有些事不能只分对错。

得分亲疏远近，不然也不会有一人犯猎就诛杀全族的惯例。

就在朱耀文想劝他回头时，朱章儒却淡淡道：“四皇子很看重你，如果你能加入，将来的你的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
朱耀文气到直笑：“恐怕他是看中我手里的钱吧？”

“那至少证明你对他是有价值的，怕就怕没有价值被人利用。”

“所以你认为朱家能到今天，完全是因为对皇上没了利用价值吗？试问朱家单凭兄长的错，难道不够连累整个朱家吗？田氏弑君不应该诛九族吗？可她这么做了吗？”

小皇帝的宽容，已经是世间罕见，可他却仍不知足，还想着报仇。

“难道她杀我妻儿我还要感激她吗？！”

朱章儒气到声音颤抖。

一直以为他就憋着一股恨意，平时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来，现在因为朱耀文的话，全暴发了。

朱耀文愣住了，他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完的了，却没想到他一直存了这样的心思。

可他依旧试图劝他：“报仇的事别想，这事不可能成的，四皇子也不会成功，小皇帝现在正推进改革，在百姓心目中早已经不是那个残暴的小皇帝，况且有摄政王在你们不可能成功的。”

“是吗？”朱章儒看朱耀文的眼神突然变了，从袖口里掏出另一卦信：“那你看看这个，然后再回答我我们到底能不能成事。”

朱耀文没多想，因为他坚信，他们不会成事。

他摊开信看了起来，但看到了一半，就震惊的脸色大变，“怎么可能？”

“怎么不可能，摄政王狼子野心，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？说不定这就是摄政王的阴谋所在。”朱章儒指着信说。

朱耀文从头到尾将信又看了一遍，确实自己不是眼花后，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。

小皇帝居然是女的，这太匪夷所思了。

“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个？”

“不清楚，但为父能肯定这件事绝不止你我知道。”

这是四皇子夺位的筹码，四皇子一定用这儿拉珑了不少大臣，毕竟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，没有哪个男人甘愿被一个女人统治，哪怕是个傀儡也不行。

朱耀文因为这件事冲击不小，甚至还起要进宫确认的冲动，但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而是找到柳玲儿，玲儿和小皇帝关系密切想必她应该知道一点。

朱耀文找到了柳玲儿时，她正在酒楼算帐。

见他来找她，直接把工作交给酒楼掌柜晶晶，领着他进了酒楼的一间房间，“吃过了吗？”

“玲儿你最近有进宫吗？”朱耀文迫切想从柳玲儿这得到回答，根本没心思管自己吃没吃饭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