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然只能耐心解释:“娘家人,就是你娘被欺负时,专门用来帮她撑腰的。”
“就像白天刑场上吗?”
“差不多。”
“那我明白了,以后有人欺负娘,我们就可以求大舅帮忙。”
春儿一脸恍然。
五岁的年纪,却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懂事。
柳玲儿静静地听着,感觉自己就像飘浮在海上的一片树叶,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大海,除了被海水腐烂,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。
可如今她身边突然多了根浮木让她依靠。
有了一丝安全感,和归宿感。
明明比她还小,却成为她的依靠,能不经意温暖了那么多人。
柳玲儿感动得一个字说不出来,听着孩子和她的嘻笑声,仿佛看到自己未来,一片光明。
两个孩子和肖然玩了一会儿,晶晶就借口太晚了,孩子累了,把两个孩子带走。
这时肖然也累了。
今天从早上救玲儿,再撕名牌游戏,投票,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精力。
要不是饿,要不是太喜欢孩子,她可能早就睡了过去。
她趴在桌上半眯着眼。
周业和玉清河还有阿夭聊着改革的细节,迷迷糊糊她似听到,周业在说:“她虽然有想法,但毕竟人年轻,很多事不经思考就决定,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得多考虑一些,不能她前面大刀阔斧的干,咱们在后面给她善后,所有事必须事先就有详细的计划。”
阿夭看着趴在桌上,黑而密的睫毛一忽闪忽闪的肖然,点了点头:“就像今天原本是出宫救人,却临时办了这么多事,虽然这些事最终结果都令人满意,但毕竟这花费让人无法承受。”
“全国举行撕名牌游戏,照这十文五文的发,国库根本无力支撑。”
“国库的钱不能弄,万一连着吃紧,有敌人挑衅,拿不出银子……”
“游戏还是要进行下去,银子的事大家一起想想办法。”
几人讨论政事时,柳玲儿主动避开。
但还是听到了说缺银子的事。
她转过身,看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到了周业腿上肖然,淡淡道:“银子的事,也许民妇也能尽一份力,接下来的几天的撕名牌游戏,所有的花费都由民妇来出。”
“这可不是一笔小钱,你可想好?”
玉清河不可置信地看身柳玲儿。
柳玲儿点了点头:“想好了。”
不久前,她已经在北晋多个地方,将皇上教她的那一套用在新开的分店上。
反响很好,营利也十分可观。
周业毕竟是摄政王,虽然他没什么钱,可对北晋这些商人还算了解。
毕竟她每开一个分店,都要去官俯登记。
能一下开几十家,还在不断增加,就说明这些店大部分是赢利状态。
只是没想到,她竟然愿意,承包了之后几天的所有撕名牌游戏所有花费。
要知道,今日只是第一批,就花费了他将近上万两。
“既然你已经想好,那本王就在此谢过。”
这是周业第一次向人道谢,而这个人却是柳氏。
柳玲儿脸上并没什么表情,确切的说,她的关注一直肖然身上,她说:“为她做任何事都应该,她说过她是民妇的娘家人。”
别说是钱了,就算是她的命,她也决不犹豫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