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恕老臣直言,凡是已经定了的案子没有摄政王的文书,是不允许推翻重审的。”
朱章儒说这话时,看似对肖然恭敬有佳。
可话中潜台词却是,虽然你是皇帝,但你不如摄政王权利大,你无权做任何决定。
“呵呵!”肖然冷笑两声,直接拉着曾氏的手按了下去,随后印在单独的一张宣纸上。
朱章儒见自己的话没什么效果,给张迁使了个眼色。
张迁意领神会,立即道:“皇上,朱大人所言极是,这确实要摄政王的文书才行。”
肖然蹲在地上,将曾氏手印和匕首上的指纹进行一番对比。
很明显匕首上的手印,和曾氏的并不像。
她看了张迁一眼,淡淡道:“听你这话的意思,朕不如摄政王大,没有摄政王的许可,朕什么事也做不了,那朕且问你,这天下是姓肖还是姓周?”
“皇上饶命啊,臣并非这个意思。”
张迁一听,吓得当场跪在了地上。
恨不得翩自己两耳光。
“那还要摄政王的文书吗?”肖然边说边走向曾氏,重新取指纹。
动作慢悠悠,笃定的表情,就像认定了曾氏就是陷害柳玲儿的凶手。
曾氏早在肖然第一次取她指纹时,神经就处于紧绷状态。
现在又来一次,对她来说无疑是酷刑。
身上衣服早已经被冷汗侵湿。
“这……”
张迁一脸为难,看向朱章儒。
朱章儒恶狠狠的瞪了张迁一眼,不满他什么事都请示自己,大厅广众之下,不停的交换眼色,再没眼力劲儿的人也会看出些什么。
“求皇上,要为民妇做主……”
台下冲上来一对年轻夫妇,女人的双眼红肿,男人掺扶着女人一脸悲伤。
“哥哥嫂嫂。”曾氏开口叫了声。
肖然瞬间明白这对夫妻的身份。
这对夫妻在肖然面前跪下,重重磕了几个响头,女人便哭诉道:“皇上我儿死得冤枉呐!还请皇上为我儿做主。”
“皇上我们夫妻都是老老实实的百姓,一生没做什么坏事,膝下也就这么一个孩子,却不想这柳氏竟然对我下如此狠手!”
男人一脸愤怒,在女人话落,便补充道。
肖然伸手扶夫妻俩起来,语气缓慢的解释了起来:“我十分同情你们的丧子之痛,但惩处凶手这件事不能草率,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,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,这柳氏明显不是凶手,凶手另有其人。”
“民妇早听闻皇上和这柳氏关系不一般,没想到……”
“皇上恕罪,内子伤心过度,胡言乱语还妄皇上不要和她计较,只是草民的儿子死得实在是冤,还妄皇上为我七申冤,找出真正的凶手。”
男人明显比女人脑袋清醒。
肖然看着夫妻俩一眼,让人把凶器拿到夫妻俩面前:“两位可认得这匕首。”
夫妻对视一眼,显然是认识这匕首的。
“说说吧,这匕首是谁的?”
曾氏一听心提到了嗓子眼,别人不认得这匕首,哥哥和嫂子是认识。
前两天为了不嫁给张员外,她当着爹爹哥哥嫂嫂的面用这匕首威胁过他们。
她站他们摇头,希望他们不要说出来。
男人看出什么。
女人完全沉侵在丧子之痛中,一心只想让凶手为她儿子抵命。
想也不想就说道:“这匕首是我们家的,但我儿子再傻也不会用匕首刺自己,一定是柳……”
“匕首是你们家的,匕首上又没柳氏的指纹,就凭这两点,就可以断定凶手不是柳氏,你们若真想找出凶手为你们儿子报复,最好认清这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