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迁看起来四五十岁,从五官司轮廓来看,年轻时是个美男子。
可这人身上,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让人生不起好感。
张迁脸色一白,哆哆嗦嗦让手下人,传来物证人证。
物证是一把匕首,人证是昨天小孩遇害时,寒山寺在场的那些人。
匕首上还有血。
肖然瞟了一眼,便问:“昨天有谁碰过这把匕首??”
京兆俯一个官差战了出来:“是小的。”
“除了你还有别人吗?”
官差想了一下,摇了摇头。
张迁不解,一把匕首而已,问得再仔细,也不能就凭一把匕首就断定柳氏不是凶手。
“皇上,昨日寒山寺的人都可以做证,是柳氏所为。”
“人话不可信,朕只相信这不会说话的死物。”肖然睨了张迁一眼,便又道:“拿红泥来,再拿一张宣纸。”
张迁虽然不明白小皇帝要干什么,但还是让人拿来红泥和宣纸。
肖然让拿过匕首的官差将指纹印在纸上,然后是柳玲儿。
最后和了一大块和好碾平的面平,将匕首两面分别在面皮上印出一个形状。
这个时候,大家都还不知道,她要干什么。
张迁做为这件案子主审,离肖然是最近的,所有只有他看到了面上印出匕首形状的同时,上面也多了几个人的手印。
肖然拿着官差的和柳玲儿的指纹进行对比,发现只有官差大拇指上的指纹和匕首上的吻合。
“奇了,还真是。”
张迁也看出来了。
张迁话一出,朱章儒忍不住也上了刑台,见官差的指纹真和匕首上的吻合,心中不服道:“仅凭一个官差的指纹和匕首上的指纹吻合能说明什么?”
“能说明,这匕首上有凶手的指纹,现在柳玲儿指纹没出现在匕首上,说明她根本就没碰过匕首。”
“单凭这个?”
“朱大人既然不信,那朕就给朱大人解释一下吧,人的指纹有很多种,每个人的都一样,常见的有弓状纹,突起弓状纹左留蹄状纹、右留蹄状纹、袋型蹄状纹、二重蹄状纹、涡状纹、不规则纹,但凡人只要碰过某样东西就会留下指纹,这个是铁证,无从狡辩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可以是柳氏借他人之手?”
“那应该就是别人看到了柳氏派去的人用刀杀了那小孩,而不是她亲自站在那里,让人抓个现形。”
“……”
朱章儒没想到有一天小皇帝口才好到,连自己的话也能推翻,在他心里小皇帝一直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废物。
要不是摄政王,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“现在匕首上有三人的指纹,其中一个从指纹的形状大小推测,是个小孩,也就是死者自己,所以现在我们只要找出另一个指纹的是谁的,就能判断凶手是谁。”
虽然小皇帝的话很有理,可在场的所有认为单凭指纹,就能找出凶手,实在太匪所思了。
“皇上,用什么来证明每个人的指纹都不一样?”
有人提出质疑。
肖然让张迁命出一张超大号宣纸,让每个人留一个指紋在上面,然后再去和别人的进行对比。
起先大家存着怀疑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