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她坐直身体,“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?”
“多好看?”
“这怎么说得清楚,总之好看就是了。”
肖然揉了揉眼清,恢复了一丝清明。
刚才的话,好像就是随意一句感叹。
周业有些失落,转身绕到树后,用一块像铲子一样石块似在刨什么。
肖然无聊的看着周边风景。
这里应该是郊外,前面有一条官道,周围零星的长着几颗树。
还有一些房屋。
没过一会儿,周业抱着一个酒坛子过来,盖子还没打开,就闻到浓浓的酒香。
“这酒你埋了多少年呢?”
“十几年了。”
他在她身边坐下,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。
肖然想,他一定是想到了那个和他一起埋酒的人,而那个人,一定是对他很重要,极有可能是他曾经的心上人。
远处夕阳如血。
肖然往树上一靠,感叹了起来:“埋酒的时候,都想着将来一定要和自己埋酒的人一起起自己亲手埋下的这坛酒,却没到多年后,酒是起了,和自己一起起的人却不是当初那个人。”
“和我一起埋下这坛的酒的是兄长,我想如果他知道和我一起起这坛酒的人是你,他一定会开心的。”
是为他高兴。
自己与兄长,虽然是双胞胎兄弟,兄长与他不同极有女人缘。
而他却对女人有着天生的厌恶感。
兄长没此没少为他操心,甚至还给他安排过女子,逼着他和女子好好相处。
只不过后来兄长死了,父亲为了让成为一个冷血无情,一心为安北王府的谋划的工具人,将那女子杀害。
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,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排斥女子靠近。
他以为这辈子,自己就这么一个人。
可却没想到,她出现了。
他喜欢她。
男子时是,女子时同样是,他从没想过爱一个人,会跨越性别障碍,不惜一切去得到她。
“对不起。”
肖然听周蓉蓉和玉清河说过,他曾有一个双胞胎哥哥,但遗憾的是因为他一次误判敌情,让他陷入绝境,丢了性命。
背负着至亲性命。
这换作平常人早就疯了。
他看着她,读懂了她眼中的疼惜,他说:“没什么对不起的,你的话没错,但他若知道陪我一起起这坛酒,他为高兴的。”
这是他第二次这样说。
肖然不懂,她和周业一起起这坛酒,周寻为什么会高兴。
周业的话是什么意思?
他掀开盖子,酒香飘入空中,光是这气味,似乎就能把人熏醉。
他将酒递给她,肖然直接抱着喝了起来。
21世纪,工作压力大时,晚上睡不着时,就喜欢喝一点酒来提高睡眠质量。
久而久之,她就成了同事口中的千杯不倒。
年份久的酒,绵柔醇厚,唇齿留香,还不刺喉。
她很喜欢这种味道。
接着又喝了口,才把酒递给他,想到她有洁癖又用袖子擦了擦她唇瓣接触到的地方。
他失笑,“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没看出来,我这洁癖,是有针对性的吗?”
“那到也是,不对你针对的人比较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