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安子正从昭华殿来昭露殿。
因为担心肖然伤刚好,怕她又染风寒,所以是来送披风的。
听到摄政王问起皇后的贴身宫女,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。
小曼死了也有时日了,没想到宫里还在找。
小安子从几个侍卫面前走过。
感觉到一道凌冽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,他的脚步明显有些慌乱。
“小安子你来得正好,六缺一,补上。”
肖然上前拉着刚进来小安子组局,小安子心不正焉,把披风系在肖然身上,便坐下。
像是习惯听从她的话。
小安子也会六人斗地主,私下了和昭华殿的宫女太监也玩过不少次。
但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装着事,一直出错。
搞得最后大家都没心情玩。
玉清河看着扑克牌发愣了好一会儿之后,问道:“皇上是真想去花满楼看相亲节目吗?”
“光想没用?我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。”
“其实要记住大臣们的官职和相貌并不难。”
“怎么你有办法?”
肖然来了兴趣。
玉清河拿起一张扑克牌,“不如在这扑克牌上画上大臣的相貌,然后在写上官职,这样皇上玩斗地主时就会潜意识的记住他们。”
肖然听完忍不住笑了:“谁会那么无聊,有那个闲功夫在这么小的扑克牌上做这么劳心又劳力的事,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?”
话落,三道视线同时落在肖然脸上。
肖然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。
“你们不会是想自己画吧?”
“有何不可?”三人几乎是同时问道。
肖然不可置信:“你们不会真想画吧,我可说好了,我不会给你们任何好处,也不会记你们这人情,我可没强迫你们。”
她会手术,再精细的手术她都敢于挑战。
可唯有这画画,她极没耐心。
一直以来她认为画画是费神又费力的事,一下画一百多张肖像,更是一个庞大到不能再庞大的工程。
先不说三天记住人了。
就是画出来都不太可能。
“不需要你还人情,我们都是自愿,皇上只要配合就行。”
要说欠人情也是欠了她的。
她救自己一命,自己只是做点微不足道的事来报答,这本就过意不去。
哪有一点小事,就让她还人情的道理。
阿夭言辞肯切。
肖然挠了挠脑袋,觉得这事还是得好好跟他们说一下,“虽然吧,我想去看花满楼的相亲节目,但也没有到非去不可的地步,况且一百多个大臣,让我全记在脑子里,我这脑子也装不下,何况我这脑子记的都是些有用的东西,从不记一些无用的人。”
“无用的人?”玉清河忍不住笑了,“皇上认为他们是无用之人?”
“当然,那群老东西,做实事的没几个,滥于充数到一大堆,我都懒得听他们费话,哪还有记住他们的必要,反正有摄政王应付着不会出差错,我当条咸鱼不也挺好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