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寻音望去,只见睡眼惺忪的身材清瘦人儿正向他们走来,边走还在打哈欠,青丝凌乱,边走还在边整理衣服。
“毕竟也是医者,在这方面自己异于常人。”崇明解释说。
“那他没再喊疼了吧?”
肖然率先走出了殿外,经过周业时,狠狠被震惊了一把,这人什么做的?
昨天都伤成那样了,今天居然看不出一点异样。
若不是昨天她亲眼见证过他身体的伤,照他这精神头她都不相信,现在自己面前站的是个伤者。
“疼到是没喊,就是在怪皇上切了他的胆。”
“早知道他要怪,昨天朕就应该从他身体里多拿一样东西出来,一样也是拿两样也是拿,反正人不会死。”
崇明听到这话,忍不住笑出了声:“估计陈太医听到这话,会气晕过去。”
“晕就晕,晕了还省事儿些,老头迂腐,一定是觉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没办法跟他父母交待了。”
“皇上英明,陈太医正是此意。”
“切,就知道,迂腐的老头,也不想想在父母心中,是命重要,还是他一个完整的身体更重要?”
“那在皇上心目中什么最重要?”周业柔声问道。
肖然想也没想就回答:“什么东西都没命重要,生命是无价,有命才拥有一切。”
从医生的角度,生命是第一位。
但从一个政治家角度,周业并不认为生命就是最重要的。
崇明则认为,身体死并不是真死,只要某些精神上的东西得延续,生命就还在。
到达禅安居,肖然老远就听到陈太医在嚎。
内容无非就是自己不孝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自己没好好保护好。
走过一看,见老头坐在椅子上,一脸自责,肖然就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阿夭听到笑声,唇角勾了勾把陈太医身边的位置让给了肖然。
肖然在阿夭坐过的椅子上坐下,好整以暇地看着陈太医嚎。
只差没上点爆米花瓜子,当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。
陈太医本以为皇上来了,虽然不会安慰自己,但至少也得给自己一个解释,却没想到人家来只是看着他哭。
越想越是气愤,陈太医一甩袖子直接背过了身,“皇上不打算解释吗?”
“解释什么?解释朕救了你一命?陈太医是不是搞错了,朕可是来问陈太医要手术费的,毕竟这个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。”肖然双手环胸,斜眼瞟了陈太医一眼。
陈太医气到牙齿打颤:“臣可没同意皇上给臣治,况且皇上也不会治。”
“赚朕不会,那要不朕再给你装回去?”
说完肖然就开始在殿内找:“崇明大师,快把陈太医的胆找来,朕给陈太医装回去。”
崇明抿唇不语,阿夭则在这个时候端着托盘走了出来,上面正放着一个明显大出正常胆两倍的胆,还散发着恶臭的胆。
陈太医冷不丁看到这东西,吓得老脸一白,“这……”
“这就你的东西,不能用了,不过你坚持要也没办法,朕只能免为其难帮你装回去咯。”
肖然站了起来,作势就要找手术的工具。
陈太医直接被吓瘫在地上,早没先前的嚎的那股劲儿,皇上能在朝堂上一剑杀了大臣,他一个太医又算什么”
若真因为她坚持要把这胆进他身体里,害他失了性命,也是白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