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大野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“恶毒至极”的妹妹,不敢相信这居然会是他亲妹子,他忍不住问了句:
“你到底是谁,你绝不是我们家小野!”
俞小野冷哼一声,完全不担心:
“是,我不是你们家小野,你们家小野已经死了,我是借尸还魂,怎么着吧?”
“你——对了,我让人给周场长送信,他为什么没来救我?”
“救你?你别指望他救你,你去农场打听打听,他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吗?他要是知道你因为倒卖倒卖被抓,只会把你送去劳改,省的给我们一家添麻烦。你居然指望他救你?”
俞大野听的心里哇凉哇凉,联想到上次周场长居然不顾情面、直接没收了他两只大狍子,还有两张狍皮的钱至今没给,就知道这人不好惹,绝没表面看上去那么好说话。
俞小野又弯腰驼背地走了一段路,然后回头望了一眼,见身后没人了,直起腰,拽着绳子一路往前跑。
一口气拐进了另一条大街。
“行了,你现在可以放了我了,快给我解开绳子!”
“我没说要给你解开绳子。”
“你不会就一直这么捆着我吧?!!”
“是的,我现在要把你捆回家。”
“你放开我,我跟你回去,你这样捆着我像什么话!你快给我松开!”
不论俞大野如何威胁,俞小野就是不肯松绑,就这么一直牵着他,来到了一座公厕。
女厕外面有棵大柳树,俞小野把绳子绑在柳树上,又从棉袄口袋里掏出张大纸,贴在俞大野前胸。
看了看纸上的六个大字:强-奸犯,别靠近。
俞小野很满意,放心地进了女厕,从女厕回到空间换衣服去了。
俞大野被绑在树上,看见一个过来上茅厕的女人,赶忙朝她喊:
“喂,你过来,帮我把绳子解开!”
那女人看见个形象粗矿的男人被绑在树上,眼神立马提防起来。
再靠近一看,男人身上写着“强-奸犯,别靠近”,吓的哇哟一声,扭头就跑,厕所都不上了。
“喂,你别跑啊,帮我解开绳子再跑!”
一连来了两个女人,都是这样,看完字就跑了,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给他解开绳子的。
俞大野十分纳闷地使劲低头,看着胸前白纸上的几个大字。
他认字不多,这六个字,有一半不认识。
不过连蒙带猜的,他大概是明白上面写什么了。
强,奸,犯?
艹!
老子一个童子鸡,什么时候成强-奸犯了?!
“你个死丫头,你给我出来,你在我身上贴了什么,有你这么坑亲哥哥的吗!”
已经换好了装扮的俞小野从女厕里出来,手和脸都洗干净了,为了防止大哥怀疑,她把换下来的衣服也装进一个网兜里,那双破棉鞋直接扔了。
她走过来笑嘻嘻地撕下贴在大哥胸前的白纸:
“你着什么急,我这不给你撕了吗,对了,大哥,我先给你提个醒,回家后,在爸妈面前别叫我死丫头,不然他们会修理你的,你不信可以试试。”
“我不信!”
俞小野无所谓地耸了下肩,不信就不信,反正爸妈专治各种不服。
俞小野又解开了绑在柳树上的绳子,就这么一路牵着大哥朝农场的场院去了。
在场院等了一个多小时,终于等到一辆前往五分场的货车,两人上了货车的后车厢,跟车去了五分场。
俞小野就这么成功地在县民兵大队门口白捡了个大哥,又用绳子拴着大哥,把这个失散将近一年的反派拴回了家。